凡,手持一柄紙扇,身著粗服,頭捆青色髮帶,乍一看家境堪貧,可一身的正氣不容他人小覷,很是引人眼球。
此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新任兵部上書沐天青,剛在南畔看人作律時,見著橋中人影熟悉,被吸引而來,果見是昔日的監國宰相,詩句亦未聽全,只聽得後兩句,當即開聲贊好,上前作揖拜見:“適才聽林公子寄情,在下貿然出聲,有失體禮,還望海含見諒。”
此人雖然粗布麻衣,但卻氣宇軒昂,阿真本就不是以貌取人之人,自然擺了擺手,訝異回禮道:“公家之地,人人能開口說話,只是不知公子何人,與在下認識嗎?”
“在下姓沐,名為天青,尚有失禮還望恕罪。”沐天青再作了個長鞠,如實說道:“在下識得林公子,林公子並不曾識得在下。”
“原來如此。”阿真明白了,嘴角吮著笑,再打量眼前這個少年數眼,正待開口時,眼角瞄到又有三人前來,睇眼一觀,前來三人竟然是湯芷蘭、黃香凝、楊騰飛。
湯芷蘭、黃香凝、楊騰飛三人左右看不見沐天青,疑惑往橋北面而來,越走越近時,咋見到竟然是林阿真,三人臉色一時皆訥,想要避開,然卻被看見了,只得上前福身抱拳問好。
楊騰飛也只是今午龍宴時才識得沐天青,只知他是新皇寵臣,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至於他如何識得真哥就不知曉了,訥訥走上前,抱拳見過阿真,訝異詢問:“天青,你識得真哥?”
沐天青含笑,看了看相邀而來的另三人,自然點頭笑道:“林公子之名,天青如雷貫耳,適才以為看錯,不料卻能相遇,真乃天青之幸。”
阿真觀看跟前四人,見著湯芷湯與他相靠極近,心裡自是明白定然是交情非淺,手輕輕摟過好奇的殷大小姐,比手介紹:“銀兒,此三人是我以前的故友,你見過吧。”
殷銀心裡納悶,故友就故友,還有分以前和現今嗎?卻也不開聲,雙手按腰福見:“見過兩位小姐,兩位公子。”
“見過小姐。”四個趕緊回禮。黃香凝於太湖文會時見過殷銀、楊騰飛則在西寧武會見過她,兩人皆知跟前的絕色是阿真的前妻,然湯芷蘭卻是第一次見,驚訝不已仔細看了一遍,小嘴微微開啟,難於言喻又出來個天資國色,想不明白小鴨怎麼總能去找到這麼美的美人。
第356章 遲來的洞房夜
阿真早就想開了,是什麼交情就是什麼交情,他有權有勢的時候,眼前這三人與自已好的很,失勢了皆躲了起來,想想也算是人之常情吧?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自古皆是如此,有什麼可嘆可怨的?
“不打擾諸公子諸小姐遊玩,就此告辭!”雙拳一抱,不願多說,也不原多作停留,牽過殷大小姐的手,賞遊往南畔走去。
四人見他這般冷淡,有三人臉上皆布臊色,不是他們願避著他,只是他這種忤逆之舉,誰敢與他太過親近,一個不好滿門皆要落罪,此重擔誰能挑得起?誰不惦量惦量?
“林公子且慢!”沐天青心中憂濾,急急上前追上阿真,長揖躬道:“適才聽得林公子詩賦,略有惆悵,說話恩科將既,內外紛擾,北境狼子大有捲土重來之勢,為之奈何?”
前路被擋,阿真自得停步,聽得此言,怔了一怔,上下打量這個粗衣儒雅少年,抱拳笑道:“讀書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唯一出人頭地的,也就入仕一途。然大江南北的讀書人多如春江鯉魚,朝庭五年一次科考,入選擇的也就只有那些,真才實學考中入仕自無菲議,若有官吏從中營私,學才們也只是把孔夫子抬入財子廟內,傷的僅只是兩座土人,有什麼可以奈何的?”
眾人聽得此言,彼此愣覷,沐青天甚急,開聲討教:“在下初入朝堂,對事一知半解,還請林公子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