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相思。滅爆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歸期。”吟罷,不知該如何,輕啄懷裡這張梨花攜雨仙顏,再勸:“乖,不要哭了,嗯?”
“夫君……”唇嵌灼淚,婷婷搖頭,不停搖頭。“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攜琴上高樓,樓虛月華滿,彈著相思曲,弦腸一時斷。”
好吧,他老婆是大才女,身處於梁祝戲內的阿真眼白上翻詢問:“還有嗎?”
“夫君……”傷心的恨不得就此死去,婷婷嬌嗔一聲,抹了抹眼角淚漬,跪坐於他身邊輕拍道:“婷兒心碎了。”
跟著盤腿坐起,阿真親吻去她腮上淚漬,挑眉誇張道:“婷兒,夫君只是外出幾天,不用這麼‘生離死別’吧?”
“哪裡是幾天。”輕捏著小小柔拳,不依地羞捶他,斜下身軀依偎於他胸中,睇瞟他埋怨道:“婷兒想與夫君對詩,夫君卻這般臊婷兒。”
“敢情是夫君不知情趣嘍!”抿著濃濃笑意,把這個大才女摟抱入懷,道:“我的婷兒是才女,可是夫君卻是黔驢,著實是技窮啊。”
“誰敢說夫君無才。”不依的柔柔小拳頭,不敢太重地輕捶他。“婷兒的夫君是曠世奇人,孤騎闖敵腹,單戈挑江南。”說道,淚目嗔怨睇瞥他。“婷兒的夫君既能文又能武,誰敢說夫君黔驢技窮。”
“在我的仙子面前,夫君就是了。”裂開血盆大口說道,眼瞟看紗窗外昏暗亮起的晨曦,揉了揉她的小頭顱道:“好了,太老肯定已起來了,咱們也起更吧。”
“是,夫君。”掀掛起只落一扇的床簾,蘇婷婷挪下床拾撿丟的滿地衣物,乖順柔美地開始為即將離別的夫君忙碌起來。
陰曦剛亮,蘇府已然忙碌了起來。
梳妝起更後,太老邁步入膳堂時老眉頓高高擰皺起,對堂內家人詢問:“孫婿呢?”
“真哥要離開,妹子肯定在不捨。”夜宿青樓的蘇淨揚半點都不顯疲憊,晃搖摺扇裂笑道:“太老咱們等等吧。”
“是呀。”倪婉真牽著小兒蘇淨風走上前。“婷兒不捨,還是等等……”
“哇!大家這麼善解人意呀。”陰險了整晚,阿真心情極為暢快,半絲疲態也沒有,牽著婷婷的手,愉快邁入膳廳,馬上對眾人問候:“太老,岳母,昨晚睡的可好。”
“愛婿臨行再即,孃親如何能安睡。”倪婉真嘴含溫柔,愛憐從他手中搶過女兒,輕勸道:“婷兒,愛婿此去有百萬大軍保護,不必擔心。”
“是,孃親。”蘇婷婷雙眼紅如小兔,按腰靜瀾對最高長輩福身請安。“太老。”
“嗯。”眼看孫女又把眸子哭紅了,太老心裡暗歎了一口氣。“好了,都坐下來用膳吧。”
“是。”縱然婷婷再不捨,卻也無能為力,如人偶般惚恍落坐於夫君身邊,喉頭哽咽為他添膳道:“夫君此一別且要萬千保重,七夕一過中秋便至,秋風冽凜還須注意加衣,行軍雖急卻也得餐餐膳用,秋芒時節易犯流感……”咐囑到這裡,緊急站起,對一旁的瀋海詢問:“沈總管,可有為夫君攜帶些草藥?”
“這……”瀋海沒想到這麼遠,老臉訥訥搖頭。
“如何使得。”驚見老總管搖頭,蘇婷婷慌踱出坐位,緊急再問:“芒秋一過冬便來致,北境冬入的早,裘衣、被褥這些禦寒之物可有準備?”
“呃?”瀋海老臉特訥,發白腦門上閃滿問號,不知該怎麼回答的弱搖白腦袋。大熱天裡,他又不是腦門被驢踢了,怎麼可能會去準備這些。
汗……
不只阿真錯愕滑汗,滿廳人都被那個自顧慌亂的人兒搞的黑線滑額,腦門溢汗。
“婷兒……”急急拉住心神不寧的老婆,阿真無奈嘆道:“才七月頭,距秋來還早,冬更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