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件事,太老便渾身戰粟,咬牙啐罵:“如不是她在大師哥耳邊咬舌,我殷雀豈能被逐,豈能汙上這種欺師滅祖之罪。”
“事已過數十年,且殷宇屍骨早寒,白書呆子也守了殷府二十幾年,且我蘇府已淡出圈子許久,何故再自討這個沒趣。”蘇顏和瀋海非常不願太老再去護寶血樓,自她嫁給少爺就是他們蘇家人,何故總念念不忘此樓。
抿著老嘴,太老哪能不知這兩名忠心耿耿老奴在想些什麼,閉眼不想再提這些煩人事情,嘆氣吩咐道:“孫婿離開在即,為他整理包裹物需,下去吧。”
“是。”這些紛紛擾擾的事情兩人年青時就理不來,現在已是行將就木了,哪裡還有心力去搭理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朝前再深深鞠了一躬,才應喏離去。圈內之事再大,大得過國仇家恨嗎?還是去為混小子打點行囊,希望他能退盡狼子,這才是真正的大事。
一夕消逝,日陽高掛,從床上爬起來後,阿真有些尷尬、有些忐忑,還有些難堪——因為他昨晚竟哭的昏天昊地,慘不忍睹。
不安地斜眼偷覷仙子嬌妻,小心翼翼詢問:“婷……婷兒,夫君……夫君怎麼會在房內?”
“夫君別動。”按住他不安份的腦袋,蘇婷婷彷彿忘了昨天之事,神情恬靜甜美地為他梳理馬尾,漫不經心道:“從南院回房後婷兒便睡了,直到快天亮之時,才見您醉熏熏的顛回房。”話落,埋怨地輕點他的嗔怪道:“夫君有什麼事嗎?為何要喝這麼醉,醉的連蘇婷為您沐浴,都不願醒來。”
“原來如此。”阿真頓時鬆了一大口氣。“辛苦你了婷兒。”
“婷兒不辛苦!”婷婷搖著腦袋,抿笑把銀帶固定住馬尾,從背後緊揉住他脖頸,凝看鏡中的俊逸夫君,漫不經心請求:“如夫君有什麼難事可向婷兒傾訴,千萬不要悶在心裡好嗎?”
第9章《姑奶奶的鬱悶》
“謝謝你婷兒。”嬌妻這麼深愛他,怎麼可能把他獨自留在湖畔,自已回房安心獨睡。阿真頹喪轉身,一把把這個體貼仙妻摟坐於懷中,幽幽嘆道:“一顆血顱在竹籃內,三顆袋腦被藏於鍋中,且已腐爛生蟲了。”
“夫君,您說什麼?”剛剛坐於他腿中,蘇婷婷抬起疑惑眼眸,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把此事說出來,阿真舒服了些許,滿臉噁心地低凝仙妻,簡潔道:“月餘來的所有無頭命案皆是翩君所出,被割下的所有頭顱皆被她藏於廚房大鍋內。”
“什麼?”刷的一聲蘇婷婷的美臉也白了,無法相信喃道:“翩君為什麼要殺這些官員?”話落,搖頭再喃:“兩淮鹽運使潔身自愛,為百姓鋪路修堤,深得百姓愛戴,為何要殺他?”
只是兩淮鹽運是好官嗎?恐怕被殺四人都是難得的好官員。他西夏巴不得夏周官員個個都貪,好腐掉根基,貪官他們非旦不會殺,還會保護起來。怎麼可能反來幫夏周除害?
“可能有及天仇恨吧。”這些話怎麼能說?說了誰會去相信?
“嗯,應該是如此。”蘇婷婷善解人意點頭,可仍感覺有那麼一絲絲不對勁。
“對了。”想起夫妻倆又要分開,蘇婷婷悶悶道:“夫君,太老安排您明天出發。”
“放心吧,這個拒狼候我一點都不想當。”往嬌妻悶悶的嬌腮上落下一吻,阿真狡黠道:“此去我會想辦法辭掉這個拒狼候,永遠與婷兒相互斯守。”他出生平凡,一路走來也平平凡凡,這些軍國大事他不想理,也懶的去搭理,平凡本就是一種幸運。
“夫君……”蘇婷婷是很心動,可卻害怕不已仰睇他道:“夫君不可太亂來,婷兒無法失去您。”
“不會的。”這個什麼拒狼候,什麼北道行軍總管。嘖!誰會吃飽撐著去理他夏周這個已從根基腐蝕,必亡的國家。“到時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