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波兒的話實在。”
林清波朝某人瞪了一眼,然後笑咪咪地對父親道:“爹,反正他是咱們家的上門女婿,若是對我不好,我就休了他再找個好的就是了。”
秋展風頓時覺得無比心塞,還沒成親呢,這丫頭就想著要找下家了。
林世貴半是寵溺半是斥責地瞪了寶貝女兒一眼,卻是沒有說什麼指責的話。
秋展風立時知道,在這件事上他的泰山大人絕對是站在親閨女那邊的。
不過,秋展風還是在心裡暗暗地發誓,這輩子你也別想有機會去找第二個女婿。
當然,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得跟岳父大人商議,“岳父大人,小婿要比阿波大十歲,如今已近而立之年,不知這成親之事——”咱們能快點兒不?
林世貴看看女兒,又看看他,沉吟片刻,道:“十日後便是個黃道吉日,便在那天成親吧。”
林清波愕然,“啊……”這會不會也太快了?
秋展風則是大喜過望,“多謝岳父成全。”
“波兒。”
“爹。”
“回去整整你的嫁妝,瞧瞧還缺些什麼。”
林清波就事論事地道:“可我是招女婿,嫁妝又不會挪地兒,缺不缺的也沒什麼關係啊,你女婿又不敢說什麼。”
“小婿自不會有異議。”
“你還敢說,你那嫁衣你到底有繡幾針上去?”
“嫁衣而已嘛,是不是我親手繡的有什麼關係,反正也只穿一次。”
這話說得秋展風心花怒放,對嘛,嫁衣當然只穿一次就好了。
“你這丫頭怎麼就不能多練練針線女紅呢?”
“我能裁剪衣服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繡花什麼的,太費眼了。”林清波一慣的耍賴到底。
最後,林世貴只能恨鐵不成鋼地往女兒腦門上戳了一指頭。
林清波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一臉憤憤地跺腳,“爹,不跟你說了,我去看嫁妝。”
笑著看女兒跑出客廳,林世貴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
秋展風也重新端正了站姿,知道老泰山這是要給他婚前叮囑“。
“我們林家不過是一介商賈,我只希望波兒能夠做個清閒富貴人,你在外面的那些是是非非,最好還是不要牽扯到家裡來。”他曾經答應過妻子,會讓女兒無憂無慮地長大。
“小婿知道。”
“你年歲要比波兒大些,需體恤她年少,萬事莫要與她計較,就算她偶爾過分些,你也耍想想求娶她之時的心情。”
“是。”
“誓言雖說不能表示一切,但老夫還是希望你能在我和波兒她孃的靈位前起個誓。”
“是。”
然後,秋展風便跟著老泰山去了一間屋子,那屋裡供奉著一塊牌位,是林清波生母的牌位。
林世貴給亡妻上了三炷香,有些傷懷地撫著牌位道:“阿良,這一轉眼波兒也長大了,也到了嫁人的年齡了,我把波兒的丈夫給你帶了來,你也替波兒看看。”
秋展風一撩衣袍,大禮參拜。“小婿秋展風,拜見岳母大人。”
“你便起些誓吧。”林世貴說得有些隨意。
但,秋展風卻是絲毫不敢隨意輕慢的,他恭恭敬敬地在靈前叩了三個頭,然後舉手發誓,“我秋展風在此立誓,此生不負林清波,儘自己所能照顧她,不讓她受委屈、受傷害,若有違誓言,死後下阿鼻地獄,永不超生。”
林世貴又點了三炷香,遞到了他的手裡。
秋展風起身將香插在岳母牌位前。
“但願你不負今日誓言。”
“小婿定然不會。”秋展風說得斬釘截鐵。
林世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