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酸的味道充斥在整個房屋。
尉遲站了起來,低眉看向那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女子,心頭微微一顫,方氏本非如此,只是世道滄桑,染了她原本的顏色,如今去了浮華,一念之間已然滄海桑田。
不知為何,他並沒有再向她拿解藥,而是轉身出了門。
這個夜,很是漫長。
待窗外的亮光透了過來,念青才輾轉醒來,她怔怔看著腰上的手臂,嘴角慢慢勾了起來。“相公?”
尉遲攬過了她,親吻著她的額頭,“昨晚睡覺,腿往哪兒放啊。”
念青低頭,才發現自己只穿了個小褲衩,兩條細白的腿橫跨在他的腰側,她尷尬笑了下,立即將腿收了回來。
尉遲伸手一拉,那小褲衩頓時不翼而飛,只聽得一聲悶哼,念青眯起了眼,咬了咬唇瓣。“相公……”
男人低沉的呼吸噴在她的肌膚上,她渾身酥麻,腳趾深深扣緊,輕聲哼了起來。
待兩人穿戴整齊,芙兒也剛好入內,臉上卻是掛著幾分疑惑。
“爺,夫人,方姨娘求見。”
念青見芙兒雙眼似乎在思量什麼,便說道:“怎麼了?”
“今日方姨娘很是奇怪,說話柔聲細語,更是沒有了那豔麗的裝扮,很是素雅。”
念青聞言,眉眼一跳,今日尉遲也在自己床邊,並未去了那偏屋,事情怎得越發奇怪了。
“請她進來。”念青說完,看了眼垂眉深思的尉遲,便看向門口。
門邊出現一個身著素白的女子,女子的發簡單綰起,只簪了白玉簪,臉上更是無半分脂粉。
念青雙眼一亮,倒覺得方姨娘乃一清純佳人。
“爺,夫人,方氏日前做了些對不起你們的事還請原諒。”說著,方氏磕頭。念青驚了下,不免疑惑地看了眼尉遲。
尉遲雙眼一眯,卻是走到了文案便,拿起了狼毫筆寫了幾行字。
方氏看著念青笑了起來,“夫人,您這一生是有福之人,此生定要與侯爺相生相伴。”我也要找阿昌,此生只與他一人相依相偎,絕不離棄。
她嘴角掛著微笑,那幸福的笑讓念青微微一愣。
方氏低頭,又磕了一個頭,接過安平侯遞上來的一張紙,她笑著接了去,遞上一個藥瓶,她說道:“每日一服,半個月後再好好調養即好。”
“她在西城城門口那等你。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說著,尉遲燁將那藥瓶子收緊,看著方式撩開裙角,轉身而跑的樣子,嘴角浮起了溫暖的笑意。
念青這會兒可糊塗了,見到那藥瓶就要拿過來聞聞,尉遲說道:“這藥強身健體,一夜可七次。”
念青眯起了眼,白了尉遲一眼,的確聞到了一些補氣補腎的例如黃芪的味道,她眯起了眼,暗道,這色胚。
她看了眼方姨娘離去的方向,眼裡閃過一抹疑惑,昨夜可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方姨娘剛剛拿的那紙,莫不是?
“相公,你給方姨娘寫休書了?”
尉遲燁點頭,卻是親了親念青的髮鬢,“丫頭,今日是花朝節,答應了我要出去的哦。”
念青笑了下,想起今日的約會,便牽著尉遲的手走了出去。
草長鶯飛,淺草蔥嫩,人間似水如畫,這迷雨霏霏之後,更是芳草青青,香氣襲人。
花朝節,是人們踏青,賞江,放花神燈之節。
因著花朝節前後,繁花開盡,春緋迷人,人們耐不住春色誘惑,自然都會出來走走。京城各街小巷也是熱鬧非凡。
攤販子一早就擺了各色花神燈,都是各家自己做的,花色各樣,均是不同。
念青上了街便是笑看這些花燈,真是匠心獨運,各色花燈倒在一根二人合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