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豐棋院的一切,她都不曾忘記過。
這趟回去會短暫停留還是長住下來,她自己都沒個準,怎麼回答秀子的問題?
「秀子,只是一場圍棋邀請賽,你多心了。」北川麗子笑著,率先回房去,秀子則緊跟在後。
踏出的腳步有著期待,她知道張錯三年前就回臺灣了,在日本的報紙上,她看到他的訊息。
不過,他一定不清楚關於她的訊息,因為她已經徹底改變了,早已不是他印象中醜醜笨笨的小拾翠,而是圍棋界的一員——北川麗子。
回到房裡,她放肆的往床上一坐,不再拘謹的彆扭。秀子則是拿出行李箱,開始幫她收拾行囊。
「麗子,是不是該準備禮物給奶奶?你這次回日本的時候,是不是就會把奶奶一塊接過來?我真想要見到她老人家。」秀子想像著馮奶奶的模樣,開心了起來。
「當然。奶奶老了,她辛苦一輩子,從沒有好好享受過,我要接她到日本來養老,讓她和姨婆見見面,兩姊妹不知道多開心呢!」她拍著手,開心的計畫著。
忽地從床上跳起,她開啟衣櫥裡上鎖的櫃子,小心翼翼的取出棋盤和棋匣,那是阿錯哥哥送她的禮物,時至今日,她仍儲存得相當完好,平時壓根捨不得拿出來用。
「秀子,幫我把這個也放進去,我要帶著它一起到臺灣。」
「你帶這東西做啥?比賽的時候又派不上用場。」
「你別管,只管幫我放進去就好。」北川麗子的眼睛透出神秘的光彩。
就當兩人一來一往的商討著該帶什麼東西時,門外傳來兩聲叩門聲。
「請進。」她開啟了門。
「麗子,夫人請你過去她房間。」
「我馬上去。」女僕走後,北川麗子轉身對秀子說:「我先出去,行李就麻煩你了。」
秀子拍拍胸,「包在我身上。」隨即又喊,「等等。」她快步上前,幫忙她整理服裝儀容,確定完美無瑕後,把扇子擺在她腰帶上插好,「好了,這樣才不會又把夫人氣得七竅生煙。」
「秀子,謝謝。」
北川麗子眨眨眼,會心的笑著,轉身跟隨女僕的腳步,向姨婆的房間挪移。
來到北川陽子的房間,女僕為她拉開房門,她跨步入內,端跪在榻榻米上恭敬的行禮如儀。
「下去吧!把門帶上。」北川陽子莊嚴的命令著。
當女僕離去,她淡說:「過來。」傾身蹲跪在房內深色的木雕小佛堂前,「你來日本已經十年了吧?」
「是的,姨婆。」看著她的背影,北川麗子感受到氣氛變得嚴肅。
北川陽子側過臉,心情沉重道:「現在是時候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了,別忘了我教導你的堅強。」
「是,姨婆。」她心中浮現不安的情緒。今天的姨婆很嚴肅,莊重得叫人詫異惶恐,生怕有大事要發生了。
木門拉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黑白相片,裡頭的人是十年來朝思暮想的奶奶。
「奶奶——」北川麗子驚呼。
「麗子,你的奶奶已經往生,在你來到日本的第五年冬天,她在睡夢中安詳辭世。」北川陽子轉過身來面對著驚愕的她。
「不可能的,我每個禮拜都給奶奶寫信的。」她的心臟卜通卜通的跳著,幾乎要從喉嚨、嘴巴掙脫跳出。
北川陽子鎮定的看著她的眼眸,沉緩的說:「那是我因為不想功虧一簣,特意模仿你奶奶的筆跡,請張家的二少爺從臺灣寄來的。」
「不可能的……」她還沉溺在極度震驚中,不敢相信這天人永隔的事實。
「在你還未抵達日本之前,你奶奶就交代過,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必須直到你成功蛻變後才告訴你,所以即便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