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禁衛軍士說,各位大爺,來聞啊!來聞啊!要在十步範圍以內啊!”
“你當別人傻啊你!”駱義的抬槓是沒有止境的。
聽了張銳的介紹,陸恆到是有了幾分的好奇,他問道:“既然有那麼多的限制,那你是怎麼用這天香醉草的呢?”
“如果發現有洞穴,而且根據洞穴口的地上,判斷出有猛獸的出入,我便會把這天香醉草綁在箭上,引燃後,再射入洞穴中,就是有老虎,在一杯茶功夫後,也會酥軟如泥呢。”張銳白了駱義一眼,得意的說:“到時只要用溼布矇住口鼻,就不會受影響,可以放心大膽的進入洞穴中,抓到一隻活老虎了,要知道,活老虎的價錢,可是死老虎的十倍呢。”
“我就是靠這天香醉草,才成為獵戶村最優秀獵人的。”
陸恆聽張銳這樣說來,心中一動,微笑道:“我想,我已經找到救衛元的方法了。”
就在這時,那隊禁衛軍已行的有些近了,衛元跟在玉琉公主的馬屁股後面,彷彿肉山移動一般,步履踉蹌,一個不小心,又摔倒在地上,兩個禁衛軍士卒走了過去,一個用腳猛踢,一個用帶鞘的長刀抽打,命令他馬上爬起來。
衛元最終站起來了,臉上一半是泥沙,一半是鮮血,肩膀在那裡抖動著哭泣,樣子悽慘無助。
在陸恆的身後,二十個少年都是半跪著的,他們衣衫被樹枝、荊刺颳得襤褸有如乞丐,神情睏倦疲憊,但看到這一幕,他們的眼中,都閃爍著狼一樣的兇光。
陸恆一直保持著他的笑臉,但卻流露出逼人的氣勢,深寒而冰冷,讓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不敢看陸恆,良久,聽見的卻是陸恆淡淡的一句:“也就半天不見,你們看,衛元可是瘦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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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偷襲落星坡,所以前一夜急行軍,所有人都沒有休息好,就算內功有成、精力充沛的玉琉公主,也一樣覺得頗為疲累,而一路上只能靠雙腳行走的衛元,此刻就如一癱爛泥般的倒在了地上,伸著舌頭,狗一樣的喘息著。
雖然,天色還早,但馬文起已命令就地紮營。
這是一個極好的宿營地,一面是萬仞高崖,一面是陡峭難以攀登的山坡,還有一面是溪水石灘,溪水湍急,石灘開闊,而他們行來的這一面,是一片只能沒到腳騍處的枯草地,視野放達,如果有人想要接近,很容易便會被發現。
雖然馬文起沒有說出,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和玉琉公主一樣,也有著某種危機感。
理智告訴他,如果這些少年想要劫營救人,根本便是自尋死路,但想想那個晚上所見的,陸恆那漫不在乎的笑容,還有那桀驁不羈的眼神,馬文起又覺得,對這個有些瘋狂的少年首領而言,是不能用常理來測度的。
其時,在馬文起的心中,還有這樣的擔心,那就是,這個被抓住的少年胖子,在他的印象中,在那些少年裡面,並沒有多大的重要性,和很高的地位,以那個首領少年表現出來的武道強橫,還有狠辣魄力,如果擔心這個胖子吐露他們的來歷,只要找一個險要的地方埋伏下來,或用箭射,或忽然殺出,來個殺人滅口,可是要比劫軍營容易的多,並且極有可能成功。
所以這一路上,馬文起的神經使終是緊崩著的,這次抓捕偷獵者的行動,他的表現實在是太失敗了,連玉琉公主都被綁了起來,這可是奇恥大辱啊,那把火雖然因為風向的轉變,最終沒有燒起來,但同樣也是他無能的證明,這個被抓住的少年胖子,將是他唯一脫罪的辯解,如果在半路上被殺死了,馬文起自己都不知道,應如何向尉遲大統領解釋了。
在馬文起的心中,還有一個更深的疑問,那就是,這幫膽大包天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