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成為草原上的驕傲。
在想明白這一切後,步班以一種暴烈的姿態,猛地上前一步,從陸恆的手中,一把便將那根頭髮搶奪了過來,隨手掛在自己的鼻尖上,用囂張的聲音吼叫道:“你來砍啊!你來啊!”
步班就像一隻激怒的野獸,神色近乎瘋狂。
坐在帳篷上首位置的步度根,以老年人特有的睿智,頗有些擔憂的注視著這一切,雖然他對自己的兒子充滿了信心,但,但那個啞巴千騎長,無論是從容的動作,還是臉上榮譽勳章般的疤痕,怎麼看怎麼也都像是一個很角啊!
而坐在步度根身旁的衛元,則終於在帳篷中,發現了一塊凹陷的地面,而且距離自己並不遠,衛元心中大喜,如果真的出現意外,可算是有躲藏的地方了。
這時候,衛元發現,呼延隆也眼金金的瞅著那裡,兩人對視一眼,碰撞出一溜火花。
扮演啞巴這樣的角色,實在是太痛苦了。
陸恆強忍著說話的慾望,用手拍了拍步班那碩大無比的頭頂,臉上流露出那種英雄重英雄、惺惺惜惺惺的欣賞。只是,隨著陸恆手掌的收回,隨著他腰中斜跨的彎刀,發出“錚”的一聲鳴叫,被緩緩從鞘中抽出,那爆射的刀光,彷彿天空的那輪寒月,陸恆眼中的欣賞也漸漸的變為了冰冷、凜冽,和殺氣騰騰。
雖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帳門口處,已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但整個場面,卻是鴉雀無聲的靜謐,有著爆炸般的張力,唯有來自草原深處的夜風,在天地間,發出呻吟般的呼嘯。
難道、難道這小子還真的要砍不成。
步班的心,不能抑制的驚恐起來,因為此刻陸恆的眼神,跟剛才相比已完全改變,沒有了戲謔,沒有了嘲弄,有的只是一種極度陰冷的寒意。
陸恆把手中的彎刀,先在半空中,虛劈了一下,刀身發出靈魂吶喊般的銳響,接著,刀尖對準了步班的鼻頭,陸恆面無表情的樣子,彷彿是在傳說中,掌握生死的神祗。
看著陸恆那睥睨天下的樣子,玉琉公主的如水雙眸情不自禁的亮了起來,一顆一顆往外迸射出來的小星星,都綻放著花痴般的迷醉。
步班的臉,不受控制的抽搐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而下,那根放在他鼻尖處的頭髮,彷彿重有千鈞,如果當初陸恆便流露出這樣的威勢,他絕對不會向陸恆發出挑戰的。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為什麼我從這傢伙的眼中,感覺到的是,他根本就不是想砍頭髮,而是想殺死我啊?
步班由衷的恐懼起來,被陸恆長刀所指的他,在此刻已無法呼吸無法掙扎。
陸恆手中的彎刀,彷彿是帶有著某種神奇的魔力,控制著所有人的心跳,和眼睛般的緩緩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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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夜色幽深廣闊,三千陸氏鐵騎,有如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以六稜陣形,把氐卜族人的落群,密不透風的包圍了起來,並在儘量不露行跡的情況下,緩緩逼近。
所有人都牽著心愛的戰馬,弩弓上弦,長刀出鞘,壓低身形俯臥在草地上,靜靜的注視著包圍圈中的落群,升騰起來的殺氣,連天上清冷的月光都變得扭曲。
所有人都在等候陸恆發出的訊號,只要鳴鏑一響,便是血腥殺戮的開始。
陸奉川率領三百族兵,在東南角處設伏,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此刻,在陸奉川的指掌間,正不被人注意的玩弄著一顆,有著尖銳稜角的石子,而那匹被他做過手腳的戰馬,與陸奉川相隔有一丈多遠,這個距離,足夠讓陸奉川免除一切懷疑。
所有的騎兵,為了避免因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