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由張銳設計,現在被人從屁股後面追上來了,而且根據金帳狼騎追蹤的速度,可以判斷出,他們在追蹤的路上,沒有出現絲毫的差錯和延誤,也便說明了,咱們在隱藏蹤跡的方法上,存在著一個極大的破綻,如果不能把這個破綻找出來,咱們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天空高懸的那輪彎月,寒光清淡,遠處隱約可見的地平線,顯得深邃而幽暗,每一個下意識向遠方瞅去的人,都感到了一股無形中,壓迫而來的強大力量。
這股力量肅殺而森冷。
“秦翔,這次咱們陸氏族兵,強攻氐卜族人的落群,傷亡數字統計出來了沒有?”
在等待張銳到來的空暇,陸恆頗有些不解的問道:“我還沒有發出訊號呢,怎麼就提前動起手來了,行蹤是如何暴露的?”
“雖然所有的族兵,在戰鬥時都身穿內外雙甲,但還是有七十六人受傷,其中二十一人是重傷,戰死者三十三人。”
秦翔報出了準確的傷亡人數。對於陸恆的第二個問題,秦翔並不是一個善於打小報告的人,他瞅了一眼盤膝坐那草地上,神情鎮定自若的陸奉川,琢磨著措詞用語:“至於如何被發現,是。。。。。。”
“恆少爺,行蹤的提前暴露,完全都是因為卑職的過錯啊。”
陸奉川用毫不推脫的語氣說道:“在卑職所率領的三百人裡,有一個叫崔二的族兵,他騎乘的那匹戰馬。是一匹脾氣極為暴躁的烈馬,在潛伏時,不知找呢嗎的忽然受驚,從草地上跳躍而起。而那匹馬的束嘴,由於長時間的使用磨損。出現了部分斷裂。卻又沒有及時發現,竟被那匹戰馬猛然掙斷,發出了嘶鳴聲,雖然卑職在第一時間發現,便把那匹戰馬斬殺。但還是把氐卜族人驚動,從而暴露了行蹤。”
“這一切,都是卑職管教無方,有負恆少爺的重託,卑職願意領受一切懲罰!”
陸奉川沉痛無比的低下了頭顱。
靠,原來是陸奉川你這傢伙在搞鬼啊!
說實話,陸恆在問秦翔,行蹤是如何被發現時,所抱的想法只是,要找出其中的破綻,而加以修改,使以後不再犯類似的錯誤,但當陸奉川跳了出來時,陸恆已可斷定,十有八九是陸奉川在從中做怪。
陸恆反問道:“戰馬忽然受驚?”
“是!”
“束嘴忽然斷裂?”
“是!”
“兩個忽然都發生在一件事上,這可就有點巧了啊?”陸恆似笑非笑的瞅著陸奉川:“你在第一時間,便把那匹戰馬斬殺了?”
“是!”
“斬殺的好,不過,已經氐卜族人發現了,這時候再斬馬,好像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啊?”
“當時在卑職心中,多少還抱著些許僥倖心理,所以才會當機立斷的戰馬,後來秦統領吹響強攻的號角,卑職是第一個率眾,向氐卜族人發動攻擊的,在死亡的三十三人中,其中有十五人是卑職的下屬。”
陸奉川用忠勇剛烈的語氣回答道:“當時卑職心中所想,完全都是恆少爺你的安危啊!”
有幾名統領的臉上,露出要乾嘔般的痛苦。
“說得好,說得好啊!”陸恆看錶演般地繼續問道:“那個叫崔二的族兵呢?”
陸奉川理所當然的說道:“崔二在潛伏時,不能約束好自己的戰馬,平日裡又疏忽馬具檢查,致使這次潛伏,出現瞭如此大的紕漏,嚴重違反軍紀,卑職已把他當場處死!”
噫籲呵,這個陸奉川,還真是長能耐了啊!
陸恆用一種陌生的眼光,打量著陸奉川。
在陸恆的心目中,陸奉川雖然頗具才華,但心高氣傲,狠辣有餘而沉穩不足,現在看來,隨著這些日子的歷練,別的不論,至少在害人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