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光芒,讓李壽下意識的以為,他看見了一個自己的年輕版。
這個發現,讓李壽驚詫非常。
隨後,李壽便知道他錯了,因為緊接著,他便在陸恆的臉上,發現了他也不具備的囂張和桀驁,同時還有著一份縱橫天地刀光般的睥睨豪情,這個新發現,讓李壽既羨且妒。
這樣的人物,是絕對不可能屈居人下,被他人降服的,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在第一時間裡,便有了這樣的認定,李壽心中,殺機大熾,既然不能收服,那麼,便把他毀滅了吧!
無聲而陰冷的暗流,在兩人之間,在大帳之中洶湧澎湃,正因為是同一類人,所以彼此之間用不著言語的過場,便都已立刻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李壽的臉上,浮現的是猙獰,而陸恆撇著的嘴角,更把~~有本事,你便放馬過來~~的輕蔑和挑釁,傳達的如同鐵碑刻字般的清楚無疑。
就在這時,大帳外,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喊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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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日子的訓練下,江北陸氏族兵的紮營,有著極其嚴格的任務分工,部分人紮營,部分人負責警戒,部分人持戈休息,還有部分人擔當斥候,被派出偵查情況。
此刻,雖然到了無終城的大營之中,但這種良好的習慣,仍然得到了一絲不苟的堅持執行。
陸石武領著一小隊斥候,有一千多人,來到了校軍的廣場上,正好跟一隊出完早操的黃金甲士迎面相遇,雙方在相隔十多丈的通道處,出現了對峙。
斥候,是一軍之中,精銳中的精銳,這二十多人,個個都是從潛龍衛排名頭一百名中選出來的,其中有幾人,還是來自太尉府,參加過首陽山狩獵,陸恆的最早追隨者。
而這一隊黃金甲士,則有一百人左右,為首的領隊者,正是昨晚在高臺之上,刀劈周興武的那名隊長。
這名隊長不但是李壽的心腹,還是三百多名親衛中,最彪悍勇武的一人,他身材高大魁梧,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從額角劃到了耳根,顯得極為猙獰可怖。
在廣場上出早操計程車卒著實不少,不過,在目睹了昨晚的殺戮之後,無論是禁衛軍還是族兵,都對這些身上還留存著,血腥氣息的黃金甲士,有著下意識的遠離。
這名隊長最為享受的,就是從別人的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既有著仇恨,有摻雜著畏懼和退縮的目光,所以在結束早操收隊的時候,他領著這隊黃金甲士,那裡人多便向那裡走去,看著別人在他的逼視下,帶著驚恐而屈辱的神情,讓開道路的樣子,讓他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森林中咆哮行走,震懾眾獸的猛虎。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鐵蹄敲擊著凍土的清脆聲響,隨著身前士卒們波分浪破般的散開,二十多人的精甲鐵騎猛然現身出來,那撲面而來的凜冽的殺氣,讓雙方同時停止了前進。
“陸氏,是今日剛到的陸氏族兵啊。。。。。。”周圍傳來了這樣的低語聲。
強者與強者相遇,往往在瞬間便能感覺到對方的優秀,但在感覺到對方優秀的同時,更多存在的就是不服氣。
先是沉默,在沉默中用自己的精神壓迫對方。
“滾開!”
親衛隊的隊長和陸石武,在審視般的打量結束後,同時向對方發出~~別惹我!惹我很危險!!~~的吼叫。
雖說在此時,黃金甲士顯得人多勢眾一些,但畢竟是步行,另一邊可是騎著馬的精甲鐵騎啊,那渾身上下灑落的鋼鐵光澤,本身就代表著力量,氣勢上絲毫都不比黃金甲士遜色。雙方算得上是勢均力敵了,如果發生衝突,可是大有看頭呢。
觀望的禁衛軍士卒和族兵們,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瞅瞅這邊,又瞅瞅那邊,神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