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有的悍匪昨夜是摟著女人一起睡覺的,胯下碩大的行貸上面,還沾有著白濁的液體。
每一個悍匪的神情,除了意外情況的慌亂,還有興奮,對於他們來說,血腥廝殺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在張大巴子想來,那些黑衣人定然會衝進樓中,和自己的護衛們展開殊死搏殺,這時候,便是最混亂的時候,自己也許能夠趁機衝出,只要能衝出這些黑衣人的包圍,張大巴子就有信心,組織山寨中的力量,進行反擊。
張大巴子衝到樓下,站在護衛們中間,他的信心漸漸恢復了過來。
“殺!殺出去!把全寨的人都叫起來,就這點人,也想偷襲我雲臺山。。。。。。”張大巴子叫囂著,給手下,也是給自己打氣。
這蜀東雲臺山總寨,可是張大巴子經營多年的地方,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對方能在無聲無息間,便已經把整個山寨全部佔領。
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對方是來殺自己的,希望殺了自己這個總瓢把子,使山寨陷入混亂,再趁著混亂,佔領整個山寨。只要自己能衝出去,就可以召集手下,便掌握了勝機。
張大巴子率領護衛們,一腳把大門踢開,喊叫著,便要衝擊突圍。
意料中的衝突並沒有發生。只見一個高大的黑衣人手一抬,其他的黑衣人在與大門相隔三丈處,彷彿釘住了一般,在暴雨中倏然停住了前進的腳步,一部分人長刀高舉過頂,擺出只要有人敢衝過來,便一刀劈殺的架式,看著他們那有如嶽淵峙的身姿,可以想象得出,如果與之對敵,將面臨全力一刀的劈殺,會是多麼兇厲。
刀光如雪,連舉起的高度都幾乎是一樣,這些黑衣人面容冷寒,不發一言,目光放射出一波波讓人心悸的可怕光芒,彷彿一個模子鑄出,雖然只有二十來人,但給張大巴子和那些護衛們的感覺,卻有如面對千軍萬馬列陣而來的沖天殺氣。
還有一部分黑衣人,一手拿著短刀,一手拿著小巧的弩弓,神情就像某種食肉動物,等待獵物自動衝上前來,他們好收割生命。
任憑暴雨如鞭,擊打在臉上、身上,這些黑衣人彷彿雕像一般,沒有感覺的靜立在那裡,他們的目光透過蒙蒙水汽,傳達出來的冷酷和嗜血,讓每一個人都悚然心驚。
倒吸冷氣的聲音,彷彿麵條攤上火熱的生意。
雖然這些悍匪,都是從刀山血海中滾出來的,平日裡,吹噓自己天地不怵,但在這一刻,他們都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和脆弱,雖然他們努力使自己的眼神、自己的面目表情,流露出~~我是悍匪我怕誰~~的神情,但沒有遮擋的下身,還是無恥地出賣了他們。
~~原本碩大之物,竟在瞬間變成了豆芽菜般的幼小~~
張大巴子和那十多名悍匪都清楚的知道,想從這樣的陣式衝出去,根本就是送死。
“跪下!”
人群分開,一個身材壯實修長的黑衣人走了出來,此刻,雖然黎明早已來到,但天色仍然晦暗,那黑衣人卻彷彿把萬千光線都匯聚在他的身上,一步步行來,挺直如槍的身軀,竟有著萬千氣象。
是個年輕人,額高鼻直,相貌英挺,在這年輕人臉頰的一側,有著一道醒目的傷痕,關於這個相貌特徵,張大巴子好像聽人說起過,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想活命就跪下!!”
這話是微笑說出來的,但那微笑的神情,更像是烈火,雖然雨水清冷,也不能澆熄來自地獄火焰的暴虐,每一個人,在這瀰漫殺意的目光、這嗜血微笑的注視下,都感覺到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口乾舌燥之餘,竟沒有了半點反抗力量。
“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殺我?”張大巴子喊叫道,他的語氣中,除了恐懼,還有著不解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