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箱中,他拿著珠寶時的樣子,貪婪的就像鄉間的土財主,恨不能含在嘴裡,頂在頭上,摟著睡覺,讓人一見之下,就不由心聲蔑視,而此刻放下珠寶後,卻又是絕不在意,彷彿剛才所放下的只是一片塵埃,這種反差極大兩種表情,讓秦翔的那些兄弟,感覺自己看到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在虛空中合二為一。
陸恆那張年輕並桀驁不馴的臉。在他們的眼中,一下顯得高深莫測起來。
而秦翔透過這些日子的瞭解,卻多少明白陸恆的心思,他知道,這些財寶在陸恆的眼中,已經不再是純粹意義上的金銀財寶了,而是由財寶推壘而出的一列列甲士,一隊隊縱橫馳騁的兵卒。
這些財寶,只是陸恆用來傲嘯天下的墊腳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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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初歇,天漸漸放晴,金色的陽光撒在諸峰之間,鋪上了一層暖色,放眼看去,聳立的山峰有著說不盡的雄峻秀美,樹木的枝葉被雨水沖洗的青翠欲滴,空氣清新涼爽。
整個剿匪行動,從開始到結束。就如高明舞者的表演,嚴絲合拍,當張大巴子的頭顱傳繳各寨時,有限的騷亂,也彷彿高超後的餘韻。歸為了平靜,唯有婦孺壓抑的哭泣聲,多少能夠見證昨夜的血腥。
按照陸恆的命令,不肯歸降者,家屬也在斬殺行列,這些哭泣聲,相信也會很快就消失在風中。
如果說,有什麼意外插曲的話,那便是,張大巴子那顆極有特色的三角形頭顱,在傳繳到後寨時,竟被一個孩童搶在了手中,那孩童雙手抱著頭顱。就如餓了三天的乞丐,面對一碗香氣濃郁的紅燒肉,神情亢奮之極,對著那顆頭顱“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孩子膽子倒大,只是,這孩子是誰啊?”
陸恆打量著那個孩子,無論身上穿的衣著,還是面板的顏色,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孩子不像是山寨中的人:“他是個啞巴麼,抱著一顆人頭,在那裡‘咿咿呀呀’的在說什麼呢?難道他對張大巴子的關係很親近?”
“恆少爺,你沒認出來麼?這,這就是陸氏派來當人質的三公子——陸新啊!”
已經歸順的大巴頭三角眼,在一旁諂笑著,為陸恆解釋:“這個,這個三公子的性格有點、有點特別,當初張總瓢。。。。。。不,張大巴子活著的時候,曾無意中,說了一句~~這孩子是傻子吧~~便被三公子記住了,每天都對著張、張大巴子地背影喊:‘你是傻B’,後來把張大巴子喊煩了,便命人把三公子暴打一頓,並關到總寨的後院中。。。。。。”
“可就是關在後院中也沒用啊,三公子的傷害沒有全好,每天就衝著圍牆叫,三公子還有一項本事,那就是,雖然他被關在院中,可無論張大巴子在哪個方向,他都能感覺得到,並把嘴對著那個方向喊,而且吧,三公子一喊,整個山寨的狗都跟著叫,大家都以為有敵人來偷襲呢,一夕數驚,有半個多月,誰都睡不了一個安穩覺,聽說因為失眠,還有兩個兄弟跳崖自殺了呢,留下的遺言就是~~這回沒人能吵老子了吧~~最後,張大巴子實在沒辦法了,他就讓人把三公子綁了起來,把嘴堵上。。。。。。”
這大把頭三角眼,當時可是吃過三公子陸新的虧,後面見到張大巴子也被陸新折騰的不輕,便覺得,自己當初吃過的虧根本不值一提,對陸新到由衷的產生了敬意,此刻介紹起來,彷彿是在說自己的光榮歷史,眉飛色舞,聲情並茂。
“可堵嘴也是沒用的啊,因為,總不能讓三公子餓死吧,總要給三公子吃飯吧,只要把堵嘴的事物一拿開,三公子的喊叫聲便如崩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絕,一發不過收拾,不喊夠了,三公子是絕對不肯吃飯的,最後張大巴子實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