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能判處死刑,還不能動刑,上刑具,面對審判官員,可以站立不跪,對於這樣的犯人,你想讓他招供,簡直就跟白日做夢一樣。
所以權貴豪門的子弟,相互之間有了矛盾,一般都會採取私鬥的方式來解決,求助法律,不但沒用,還會被他人看不起。
京都眾家子,快馬逐輕裘。
霜鋒明似雪,鬧市飲長秋。
呼嘯更來去,殺人不回首、、、、、、
說得便是權貴豪門子弟,放縱不法的情形,大規模的械鬥,有時多達上百人,所謂豪門養士,便是養一幫亡命之徒,械鬥使氣時所用,法律法規,只是上層階級用來奴役下層階級的枷鎖。
陸恆涉嫌殺死禁衛軍士卒,而禁衛軍士卒又是皇帝的臉面,從道理上講,是可以扣上謀逆的罪名,但問題是,陸恆只是嫌疑人,並無過硬的證據指證他,就連景宗皇帝在太和殿上,面對太尉陸平的質問,也只是說讓陸恆接受詢問,協助調查,所以,自然屬於免與三責的人員。
郭寶忠想起,在朝會散朝時,當自己顫顫微微,一臉悲憤無奈的從地上爬起,抬頭時,卻和一張臉幾乎撞在了一起,近的連那張臉的全部相貌都看不清,唯見一雙冷凜寒凝的雙眸,分外驚心。
當下著實嚇了一跳,蹌踉後退,才發現這張佈滿溝壑,卻又殺意縱橫的老臉,是屬於太尉大人陸平的,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慘烈氣息,實在是太駭人了,難道景宗皇帝剛才下殿的模樣,有如被蒼鷹盯住的野兔。
驚魂甫定後,郭寶忠下意識,把他那對名聞天下的鬼眼,分兩路鎖定太尉陸平,擺出一幅~~怎麼的,我也是槓頭呢,誰怕誰啊~~的神情,心想,這太尉陸平,定然是要威脅自己兩句,如何應對才好呢?
萬萬沒有想到,太尉陸平竟然使終一語不發,只是用一種陌生的眼光,把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一開始還能強制從容,但漸漸的渾身發毛,每一寸肌膚,都產生一種,被烙鐵炙灼的痛苦感覺。
就在郭寶忠忍受不了那目光,要發出責問的時候,卻見太尉陸平,忽然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雖然墊有多重厚布,但杖傷未愈,再加上這忽如其來的一巴掌,實在生猛有力,痛得郭寶忠差一點沒跳起來。
還沒等他發怒,便聽見太尉陸平玩笑般的說道:“郭大人,我今日才發現,你近來可是胖多了啊!”
這句平日裡,很正常客套的問候,此刻聽來,含蘊著的話意是如此的陰險惡毒。
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左右都是一死,那便萬萬不能屈服。
~~我郭寶忠身為廷尉,掌一國刑法,為了大齊帝國,和大齊帝國治下的萬千臣民,我是絕對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
醞釀了半天情緒,當郭忠寶覺得,正氣已經在他的雙眸中,熠熠生輝,他向太尉大人陸平怒瞪過去,卻不了,陸平已經和他擦身而過,所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那平日裡,覺得肥胖臃腫,極其難看的背影,此刻看上去,巍峨厚壯有如山嶽,讓人觀之驚懼。
所以,一定要天衣無縫,一定要萬無一失。
下毒、打悶棍、溺死等方法,到不是不能把陸恆整死,只是,這些方法都有破綻,都屬於非正常性死亡,如果被發現了,自己一樣也得陪上性命。
最好的方法,便是把陸恆,關在暴力犯的牢房中,讓陸恆被那些暴力犯人活活打死。
任何法規,都有漏洞可鑽。
因為陸恆,是殺死五十多名禁衛軍士卒的重大嫌疑犯,絕對夠的上暴力犯罪份子的資格,所以,把他關到天牢的東區,是完全名正言順的。
至於陸恆被犯人打死,那是犯人們之間的事情,只要沒有涉嫌暗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