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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泰二年春,二月二十五,南方三王同時上表。拒絕奉詔入京。
春江水暖鴨先知。
江夏吳氏雖然是門閥豪族,但同時也是商人世家,憑藉著商人對戰爭物質的特殊敏感,所有的人,都已經感覺到了戰爭陰雲臨近的可怕,他們商議著。應該先出逃避難,等到交戰地雙方有了結果,再重新回來。
這時候,吳氏二公子吳良。以毅然決然之姿了站出來,神情悲壯的宣佈道:“你們走吧,我願意留下來堅守老宅,堅守江夏城,我誓與江夏地吳氏基業同存亡!”
無可否認,吳氏二公子吳良在這樣地關健時刻,能夠大無畏的挺身而出,確實感動了許多家族中人,他們在走了時候,拉著吳良的手。垂淚說道:“我們會想你的!”
吳良明白,有些視他為威脅的人,此刻,一邊在跟他道別,一邊在心中高興的嘀咕著~~傻逼~~呢。
哼,誰傻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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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泰二年春,三月初八,南方三王以清君側的名義,起兵造反。
訊息傳來,吳氏二公子吳良半夜詐屍般跳起床來,視察江夏城城防。
雖然城牆被加固了,雖然護城河已被挖深、囤積的糧草夠吃上半年、聚集在一起地青壯戰力也有八千人之多,但吳良還是覺得不放心,他向跟他一起視察城防的陸奉川詢問道:“就憑現在江夏城的城防,應該也能算得上是堅城了吧?”
江夏城的城防基本上是由陸奉川一手佈置的,考慮之周到細緻,便是一些老軍人也表示佩服。
陸奉川沉著臉,鷹勾鼻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外陰森,半響之後,才冷冷地回答道:“這世上,沒有攻不破的堅城,要看攻城的敵人有多少?抱著什麼樣的決心和意志?”
“恆少爺不是說了麼,叛軍只會派出小股部隊,拭探地來攻擊一兩天,便會向京都去進軍、、、、、、、
吳良自己給自己打氣般地說道,忽然間,他也覺得事情有些沒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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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泰二年春,四月三日。
八萬叛軍把江夏城圍得跟鐵桶相似,南方三位王爺的軍旗迎風招展,流露出來的騰騰殺氣,赫赫軍威,讓每一名站立在城牆上的人,都如裸身臥雪,通體涼透。
吳良在呆立了半晌後,忽然扭身一把揪住了陸奉川的衣襟,狀若瘋虎般的喊叫道:“為什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陸奉川也同樣臉色煞白,不過,他的樣子到是顯得很鎮定,他盯著吳良的眼睛,用平靜的語氣回答道:“我們倆現在一樣,都是一條線上地螞蚱,跑不了我,也不蹦噠不了你,還是想想怎麼樣才能把城守住吧!”
“守住?”吳良指著從遠方迫近而來的大軍,都快要哭了:“能守住麼?”
“不守也難逃一死!我是陸氏的人,而你呢,前些日子把三位王爺也都給得罪了,我們現在都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陸奉川面目扭曲,一股殺意從身上瀰漫開來,雙眸在不知不覺間已然血紅,給人的感覺就象是一隻陷入困境中的兇獸:“多守住江夏城一天,你我便多活一天。”
看見陸奉川這幅可怕的樣子,吳良下意識的鬆開了陸奉川的衣襟,他後退著,意識到,陸奉川說的再對沒有,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對了,從京都出來之前,恆少爺還說,當南方叛軍來攻擊江夏城時,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一句話?什麼話?你快說!”
“恆少爺讓我告訴你:暴風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