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托馬斯的揮手疾劈,正擊中在彎刀的刀柄處,隨著一聲脆響,那柄彎刀猛然發出一聲厲嘯,幻化成為一道快速旋轉的光輪,電射而出。
這一手,是托馬斯獨有的絕活,所有的匈奴戰士都情不自禁的喝了一聲彩,循著刀光瞅去。
戰場上,也存在著潛規則,如果交戰的雙方,都同時吹號示意後退,那麼,就不能再用射箭等方法暗算對方。
所以,那柄電射而出地彎刀,不是要殺敵,而是要羞辱對方,目標選擇的是,對方隊伍最後面,斜指長空的貪狼戰旗的旗杆。
“嗖~~”
彷彿只是一陣風,更何況此劑的陸新,還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他只覺得手中一震,便看見自己高舉在半空的大旗,以一種緩慢的姿態,中分斷裂,斜墮而下。
接著,陸新胯下的戰馬,也不知道踏到了什麼,忽然間,受到驚嚇般的人立長嘶,使抱著半截旗杆,毫無準備的陸新,從馬鞍上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
這個屁墩,正砸在一灘匯聚的血泊上,血水四濺,發出能讓整個戰場都聽見的脆響。
短暫的寂靜後,所有後退的匈奴人都鬨笑起來,並刻意的使之鬨笑聲高亢入雲,藉此舒解心中的鬱悶,而萬騎長圖巴的聲音,是所有人中最響亮的,他遠遠的指著陸新,一邊嘲笑著,一邊嘰嘰咕咕的說個不停。
隨著圖巴的嘰嘰咕咕,他身周的匈奴人跟著高聲怪叫起來,似乎就因為對方戰旗被斬斷,陸新摔落到地上,他們因此而成為了剛才戰鬥的勝利者。
率領手下精騎,在撤退途中的陸石武,圈馬回身,正看見陸新的窩囊樣,恨不能衝過去,把陸新給劈斬了。
丟人!
實在是太丟人了!
就在這時,只見身材高大魁梧的陸新,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他撿起那杆被斬斷後,只有八九尺長的貪狼戰旗,指著對面的匈奴萬騎長圖巴,憨憨的問身邊一名貪狼營的戰士:“他,他在說我什麼?”
那名貪狼營的戰士並不通曉匈奴語,不過,他也在心中暗怪陸新丟人,當下,沒好氣的回答道:“說什麼?說你傻唄!”
只見陸新那雙育蛙眼猛然凝定,直愣愣的瞅著百步遠的圖巴,接著,他整個都彷彿甦醒過來般,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眼眸中,更流露出某種帶有瘋狂的興奮。
“按住他!”
聽到兩人的對話,陸石武心中一驚,喊叫著,催馬趕了過來。
但已經晚了,只見身材雄壯的陸新,燥熱般的拉開了自己的衣襟,用的力量之大,甚至連陸恆賜給他的內甲都給撕裂了,裸露出肌肉虯結的胸膛,他雙手握拳,指甲把手掌刺破了都沒有發覺,衝著遠處的目巴嘶聲狂吼。
“你才是傻B呢!”
那吼聲,就象是遠古兇獸的咆哮。
在吼叫聲中,陸新挺舉著只有半截旗杆的貪狼戰旗,以血管裡流淌著殺意的強悍,向百步遠的巴目撲了過去。
風雲變色。
這完全是一個人的衝鋒,但那股兇猛、無所畏懼的勢頭,給人的感覺,就象是獅虎在撲向羊群。
有幾名阻路的匈奴鐵騎,還在仰天嘲笑呢,便發現自己飛上了半空,接著,才是骨頭碎裂聲和巨大的痛疼。
陸新速度極快,捷如奔馬,百步遠的距離,轉瞬即至,手中的戰旗在半空展開,獵獵作響,齧牙滴血的狼頭,彷彿是活過來一般,在旗面上躍動著,有說不出來的猙獰兇厲。
轉眼間,旗幟便象是利箭一樣,發出尖銳的呼嘯,全力捅出。
萬騎長圖巴的絡腮鬍,被勁風所吹,亂草般捲起。
做為草原最優秀的刀手,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他還是選擇了毫不閃避的迎戰,但他也只揮砍了一刀,因為在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