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帶著陰森氣息的強大壓力,這壓力,甚至讓陸恆產生了這樣的錯覺,只要他繼續向前奔行,那人便會從竹尖之上一躍而下,對他實行凌厲攻擊,而在奔行中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接不下,對方那蓄勢待發的全力攻擊。
這是什麼人?竟是如此強大?
在心驚之餘,陸恆提聚全身功力,把手中的長刀緩緩抬起,當刀尖指向那人站立在半空之中的身形時,壓力的感覺倏然消失。
“無恥鼠輩,你是想要跟貧道比試麼?”
隨著一聲清叱,那人彷彿天外飛仙一般,從竹尖上躍身而起,在半空中,一道光影有如長虹經天,對著陸恆疾刺而來,劍鋒因為與空氣的急速摩擦,發出嘶嘶聲響,劍身泛起的光華比閃電更要刺目耀眼。
陸恆雙眸寒光暴射,殺意瀰漫,發出狼嗥一般的喊叫,便迎了上去,他全然不管刺向自己胸口的劍光,舉著長刀,對著那人的頭頂,迅若雷霆般的一刀劈下。
面對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可是絕對不能退卻的,如果退卻了,對方劍勢已足,很有可能一劍便要了自己的小命,這時候,最佳的方法就是跟對方賭命,賭面對生死時,都毫不動容的鐵血本質。
當對方一劍刺死自己的同時,自己也定能將對方一刀劈為兩半。
這種自信,唯有歷經生死邊緣的徘徊,才能磨練出來。
那人的武道之強,還超出了陸恆的想象,竟然還有餘力,在半空中強行變招。
“鐺”
隨著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一溜火花四射,那人的身子象落葉一般,向後飄飛而去,輕輕巧巧的便落在了地上,而陸恆則踉踉蹌蹌的向後倒退了三、四步,最後一腳,更是踩在了一塊石頭上,才借力站穩了身形。
而那塊石頭,在瞬間龜裂。
媽了個巴子的!皇宮之中,什麼時候竟有了如此強者?
陸恆怒目圓睜,一口逆血到了咽喉處,又強行吞下,這時候,他已看清來人了,竟是一個頭發半黑半白的中年道姑,高鼻薄唇,一雙細長眼眸,冷肅懾人,在她的手中,拿著一柄抖動不已的長劍,也正一臉陰晴不定的打量著自己呢。
“你是什麼人?”
兩人幾乎是同時,向對方發出質問,他們的語氣中,都有著一種‘你是強盜,我是官兵’的理直氣壯。
在一怔之後,那名道姑上下打量著陸恆,冷笑道:“竟敢跟貧道動手,你膽子到是不小啊,你這張臉是經過易容的吧?你究竟是誰?”
“你管得著麼?!”
“你算老幾?!”
陸恆毫不示弱的對罵道,這時候,他聽見身後,傳來了喧譁喊叫聲,並有越來越大之勢,知道景宗皇帝已死的事情發作了,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當下,低叱道:“滾開!”便挺刀向前衝去。
這時候的陸恆,神情獰厲,就象是一頭兇獸,齧著滴血的牙齒,發出低沉的咆哮,充滿了危險和暴戾的氣息。
他冷酷的目光,能讓呼嘯的北風凝凍。
雖然,那名道姑自認自己是天下的最強者,但在此刻,面對陸恆身上散發出來的迫人兇厲,也不由感到一陣心悸,接著,她勃然大怒,這小子是誰?也太張狂、太囂張了!
空氣似乎變得凝重了,如果說陸恆的殺意是滔天巨浪,那麼,那名道姑就是不被風雨所動的岩石,任憑袍服飛舞,任憑髮絲飄揚,那名道姑昂然站立在那裡,長劍斜指,目光冷峻。
“殺!”
“殺!!”
“殺!!!”
陸恆的口中,發出裂帛般的喊叫,他漸漸加快的步履,更彷彿是踩踏著激越的鼓點,神色越見猙獰,忽然,他高高躍身而起,雙手握刀,高舉過頂,對著那名道姑的頭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