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進退後一步,手中變魔術般的拿出一把摺扇,刷地一下開啟,擺出了一副昂首挺胸的造型,眼神輕蔑中帶著高傲。
那名牽狗的家奴立刻配合般的吼叫道:“我們公子爺便是汝陽府的小王爺李進!你們是什麼人?”
門有門規,行有行道。京都少年,多為權貴子弟,其中逞兇鬥狠之輩,更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相互之間,因為爭風吃醋,因為一言不合,因為誰的名聲更加響亮,都有可能會大打出手,不過在大打出手之前,為了避免碰上惹不起的人,或者出現誤會,都習慣性的要先問清楚對方的底細。李進此刻擺出的造型,便是開打之前的盤道。
對方的那名公子看看李進,接著,也邯鄲學步的後退一步,在身上摸了半天,卻沒有摸出摺扇,跟著擺出的造型更顯生硬,而在他身後的那名家奴,沒有半點眼色,只知道呆傻傻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卻不知道有為主人報名號的責任。
在這一刻,李進可以斷定,這是一個雛,一個剛剛入道的愣頭青,他的怒火立刻如同火山爆發般的升騰而起。
媽的,想死啊!真是無知者無畏,竟找到本公子爺的頭上了,一會,要不打得他去吃屎,便顯不出本公子爺這京都第一花花公子的威風。
卻見那個公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牽狗的家奴,臉上露出悻悻表情,接著,他自己為自己喊叫道:“本少爺便是太尉府的公子陸輝。”
是的,來人正是太尉府的五公子陸輝。
為無先後,達者為強,太尉府的五公子陸輝,以二十三歲的高齡年紀,才想到要步入京都花花公子的世界,卻是有著不為人知的苦衷。
少年時所遭受到的心理創傷,讓陸輝在陸恆面前一直都抬不起頭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昔日的心理創傷,漸漸成為了今日的生理暗疾,陸恆當初在太尉府中,不分老幼,大小通吃的淫亂生活,讓陸輝覺得,今日的太尉府,每一名舞姬、每一名丫環的身上,都沾染有陸恆的氣息,而那氣息又讓陸輝恐懼無比,雄起不能。
說實話,以陸輝的身份,在太尉府中還是有很多舞姬、丫環們願意自薦枕蓆,希望能夠成為他的妾室,但不知為什麼,每次和這些舞姬、丫環們歡好時,陸輝總覺得在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雙眼睛正在冷冷的瞅著自己,暴戾、血腥、冷酷,一如當年。
於是,陸輝洩了,甚至都還沒有硬,便已然為軟。
陸輝找過很多名醫,甚至服食過大量的春藥,但都沒有絲毫用處,他連死的心都有了,覺得人生再無樂趣,直到有一天,陸輝目睹了一場發生在自己眼前的調戲婦女和強姦,他驚喜的發現,他又站起來了。
在那一刻,陸輝淚流滿面,號啕大哭,如獲新生。
因為這個原因,陸輝決定,他也要步入花花公子這個行業的,他要透過加入這個行業,找回自己那失去的男人的尊嚴,他要成為這個行業中,最強悍的人物。
陸輝把第一次的出行目標,定在了離太尉府頗近的西大街上,主要就是因為,畢竟是第一次,還是離家近點,多少都有個照應才好。
沒想到這第一次,便出現了兩強相遇的局面,陸倒是聽說過汝陽王府的名頭,也知道李進那‘禽獸公子’的外號,但陸輝更聽說,這種兩強相遇,如果僅僅因為對方報出名頭便認低服輸,那麼以後和對方相見,永遠都會抬不起頭來。
而要是敢毫不猶豫的打上一架,不論輸贏,都會獲得同道者的尊敬,甚至有人還把這種行為,稱之為亮劍。
媽的,汝陽王府怎麼了?我們太尉府同樣也不是好惹的!當年陸恆敢殺禁衛軍,我這個當哥哥的,就算是再沒出息,卻也敢打你這個禽獸公子啊!
幾乎是在同時,李進和陸輝兩人的手,在半空中一揮,指著對方腦袋,兇猛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