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幾天酒瘋,再昏睡上幾天,醒來後找家妓館來個大殺四方。到時,便又會有了偷香竊玉的心情 。可是,寧馨兒怎麼辦呢?”
“我……我才不會呢!”尉遲疾臉紅脖子粗的叫喊道。
陸恆根本就不理他,繼續說道:“你也說了,寧馨兒是非你莫嫁的,到時,她很有可能會一輩子都不開心,鬱鬱而終。如果性情再激烈點 ,一時又想不開,也許就會在許給別人的當天就從那觀星樓的高臺之上絕望跳下,自殺殉情!”
“啊……”
尉遲疾忍不住叫了起來,隨著陸恆的話語,在他眼前,似乎浮現出寧馨兒從高樓之上一躍而下的畫面,就像是一片悽美到了極點的花瓣, 在半空中隨風飄舞、粉碎,並化為了塵泥。
雖然陸恆的猜測有些聳人聽聞,但並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透過窗扉,在虛無的夜色裡,尉遲疾似乎看見了寧馨兒那秋水般的眼眸,正在靜靜地注視著自己,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跟自己訴說,那期許 的眸光,讓尉遲疾在這瞬間熱血沸騰。
尉遲疾不再遲疑了,他神情堅定的看著陸恆,沉聲說道:“恆少爺,你說吧,怎麼幹?!”
“好!你同意了就好!”
陸恒大為興奮,他拿起身周的茶盞便在桌上擺放。邊擺放邊說道:“今晚我去觀星樓向陸黃氏那虔婆替你求婚之時,我就考慮到了,如果 那虔婆不同意怎麼辦,所以,我特意留了一個心眼,在觀星樓上多轉了兩圈,把一些防衛鬆懈、便於夜間攀爬的地方都給記了下來,你來,便 是這裡,還有這裡……”
這位恆少爺,難道會被陸黃氏懷疑他的人品呢,便是去提親也抱著惡意的心思,我……我是完全被他拖累,才不得不做壞事的啊……,尉 遲疾一邊想著,一邊把腦袋湊了過去。
漆黑夜色,竟無半點星光,懸在樓簷上的大紅燈籠隨著夜風的吹拂,在半空中滴溜溜轉動著,撒下一片迷離光影。
夏蟲的鳴叫聲悅耳動聽,隱隱約約之間,還能聽見溪水流動的淙淙。
兩名陸恆的親衛爬伏在路邊的花叢中擔當放哨之職,而陸恆和尉遲疾兩個則蒙著臉,手中提著抓勾,身著一身短打黑衣,藏在一塊假山石 的陰影之後,等待著戒律堂巡視的人走過。
在他們的身前,便是有十多丈高的觀星樓,巍然傲立,如同巨人。
戒律堂的武士每隔半個時辰,都要來回巡視一回,也就是說,劫人的時間要在半個時辰內完成才好,否則,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
陸恆一邊盯著前方,一邊不停的給尉遲疾打氣:“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打聽清楚那陸黃氏剛當上家族的長老,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交接和學 習,這幾日,她每天都要到寅時才能從長老堂出來回到這觀星樓上。也就是說,咱們只要在半個時辰之內把這一切完成便人不知鬼不覺……”
陸恆突然閉上了嘴巴,前方,一隊九人的巡夜武士提著幾盞小燈籠,打著梆子,東張西望的走過,遠去。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在心,同時從假山後閃身而出。
都有著一身不俗的武道修為,使倆人蹬樓而上的過程很是順利,但意外就如這夜色之中無所不在的陰影一般,還是難以避免的出現了。盞 茶功夫之後,進入屋中找人的尉遲疾便氣急敗壞的躥了出來,對躲在樓柱後面望風的陸恆說道:“人……不在屋中……”
“不在屋中?這怎麼可能呢?”
陸恆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是被敲了一悶棍般的難受,他不能置信的瞪著尉遲疾低吼道:“我一直有派人十二時辰的盯著觀星樓,並沒有人 跟我說寧馨兒出去了啊,你是不是找的不夠仔細,再進去好好找找。”
尉遲疾急赤白臉的分辯道:“我找了,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