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頓時發僵,臉也變了顏色,連忙低下頭。轉身離去。
那名黑衣老者在長老陸賓的床榻前,屈膝跪下,神情極為恭敬,用稟報的語氣說道:“老爺,我回來了。雖然傳聞滿天飛,但到現在為止,也還沒有接到恆少爺和孫少爺的確切訊息呢,但你放心,我已把石氏兄弟都給派出去了。只要有訊息傳回來,我便立刻會向你稟報。”
沒有回應,仍然是時有時無的喘息,也不知道長老陸賓有沒有聽見黑衣老者的話語。
那名黑衣老者便那麼跪著,靜靜地等待著,守護著,彷彿已溶入了屋中的黑暗,但給人的卻是一種,連死神都要退避遠離的凜冽殺氣。
風越發大了,使屋中的布縵飛舞而起,從敞開的窗扉透射進來地天色,也越來越陰暗,在遠處天空烏雲的邊緣處,不時有銀色的閃電遊走明滅。
一聲驚雷轟然響起。
接著,是密集的馬蹄聲,是比驚雷更加聲大地喧譁,由遠而近的傳來,不時可以聽見,有人發出的剌耳尖叫。
“回來了!回來了!!”
“天啊,這是真的麼,你們終於回來了!”
“我的兒啊!”
…………
這樣的聲音連續不斷的響起,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其中含蘊地驚詫和喜悅,那名黑衣老者驀然一怔,從床榻前猛的站起身來,轉身便要向門口行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卻見剛才那名離去的丫環,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臉喜氣的叫喊道:“大、大老爺,孫……孫、孫少爺,回來了!”
床榻上,長老陸賓的呼吸在這忽然之間,似乎變的粗重了起來,緊閉的眼簾也出現了明顯的跳動。
腳步聲由遠至近的響起,從起落之間的節奏上,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來人疾跑而來的。
“沒錯,老爺,這,這就是孫少爺的腳步聲啊。”那名黑衣老者已經站起身來,在長老陸賓的耳邊輕聲呼喚著。
呼吸更加粗重,枯皺如樹皮的眼簾,也跳動的更加激烈,那名黑衣老者嘆了一口氣,把長老陸賓從床榻上扶著坐了起來,同時把自己的內氣渡到長老陸賓的身上。
這種內家渡氣,如同飲用人參,只能吊一時之性命。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影出現在了門口,擋住了從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是陸石武。
此刻的陸石武,披著一件白袍,光禿禿的腦門油光鋥亮,在他那腦門的中央處,雖墨汁淋漓,卻彷彿螃蟹爬過般的寫著三個大字——縱橫之。
而在他身穿的白色袍服上,則寫滿了碗大般的字跡,仔細辨識之下,分別是刀、槍、棍、戟、斧、鋮、鉤、叉……
不僅是那名丫環,便是歷經人世風霜的黑衣老者,在此刻,也不由出現了短暫的驚愕~~這樣的裝扮,也實在是太過怪異了啊~~
“看什麼看!不認識我了麼?!”
陸石武惡狠狠的說道,他身上升騰的血腥和暴戾氣息,不但讓那名丫環腿一軟,倒在了地上,便是黑衣老者也在這忽然之間,感到了某種莫名的心悸。
“回來了!孫兒石武,我回來了!”
看著在黑衣老者懷抱中,垂垂欲死的長老陸賓,陸石武‘撲通’一聲,便如鐵錘砸地般的跪了下來,那雙豹眼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血紅:“孫兒石武,隨著恆少爺,殺死了成千上萬的匈奴人,不但搶了匈奴人幾輩子積攢下來的財寶,更挖了匈奴人的祖墳,還舉著咱們陸氏大旗,揚威在匈奴人的千軍萬馬之前……”
“孫兒石武,現在有出息了啊,不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打架胡鬧的混混,只知道讓你生氣操心的小痞子了,孫兒我現在的名頭,可是響亮著呢,叫縱橫之刀、槍、棍、戟、斧、鋮、鉤、叉……”
那名丫環和黑衣老者因為陸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