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截。
而原本面朝東方的小道士,此時朝著南方,顯然是轉了個方向,把弩箭從中斬斷。
“連劉爺爺都無比忌憚的神機弩箭,他竟然如此輕易抵擋?”蘇文秀心中驚道:“莫非這就是爺爺常說的武道大宗師?可他未免太過年輕了些?”
秦先羽依然立在原地,默默不語。
先前一支弩箭飛來,他只是瞳孔一縮,天地一切就已放緩。隨後一式秘劍斬下,加上自身真氣修為,要將弩箭盪開,倒也不難。
然而後面一支弩箭,卻也太過陰狠。
這一箭從背後而來,就是轉身都來不及,更莫說要抵擋下來。
若在此前,秦先羽必然難以倖免,但在山河觀仙圖中,已然學得蟬翼步。
只在動念間,蟬翼步施展開來,人如煙風,輕如蟬翼,繞到一側,隨手斬斷了弩箭。
秦先羽微閉雙目,沉醉其中,細細體味,暗自忖道:“在施展蟬翼步時,自身彷彿再無實體,化作煙風霞霧,任意來去,真是令人十分沉醉。”
……
在秦先羽當下弩箭之後,天地間彷彿靜了一靜。
不論對方,或是相府之人,無不驚愕。
就連東西兩方,弩箭所在,似也響起驚呼。
葉青渾身一個激盪,再看場中,經自己助力,接連殺敵後,相府侍衛士氣大漲,已然佔得上風,雙方人數再無差距。
人數相當,但相府這邊還有兩位搬運氣血的人物,在氣血激盪間,也頗是厲害。有這兩人領頭,加上相府眾人士氣大漲,已是必勝之局。
葉青咬牙道:“你們在此殺敵,我去毀了東邊的弩箭。”
尋常人只知那是弩箭,但葉青知道,這是堪稱弓弩之王的神機勁弩,不及時毀去,乃是極大禍患。除了那疑似武道大宗師的少年道士外,誰能抵禦?
神機勁弩極為沉重,需要車馬拉動,對方無法轉移。
葉青自恃內勁修為,足以應付對方看守神機勁弩的人物。
臨行前,他咬牙看了那少年道士一眼,只盼他能去毀掉西邊的神機勁弩。
秦先羽睜開眼,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
一支箭矢飛來。
那只是一支普通的箭矢,由長弓所發,非是神機勁弩。
但這一支箭矢並非朝著秦先羽而來,也不是朝著場中任何一人。
箭矢直直飛入馬車之內。
秦先羽眼力極好,已然見得那箭矢上綁著一道布條,內中似乎裹著某些鼓脹的東西。
“退!”
一聲厲喝,從地上響起,原本倒在地上的某一具“屍體”忽地躍起,持一根燃紅的火摺子,連身投入馬車之內。
轟地響動,火光沖天。
馬車車廂,盡被火焰籠罩。
直到這時,秦先羽才明白,那根箭矢中裹住的東西,是火油,烈酒之類的易燃之物。因此那個裝死的匪徒持火摺子入內,才會引發這等大火。
“不惜性命,也要毀去馬車?”秦先羽暗自皺眉道:“車內藏著什麼東西?這些人又是什麼來歷?他們手段兇厲,不顧生死,斷然不會是攔路劫道,強奪銀兩的盜賊。”
秦先羽如此想著,那拉車的大馬被火焰所驚,立時奔逃,朝著大道奔去。
蘇文秀驚呼一聲,捂著小口,眼帶淚光。
“車內究竟有什麼東西?”
心中有了這麼個想法,秦先羽施展蟬翼步,如煙似風,竟比受驚的馬屁還快,迅速趕上,隨後一劍劈下。
劍刃劃過,車廂與馬匹分開。
受驚的馬兒急急奔走,而那燃燒的車廂翻倒在地,內中滾出一個渾身火焰的人影,只嚎叫兩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