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晝夜顛倒,甚至還在吃食上中了毒;其實當時在生產之前杜離就跟我說過,這個孩子雖然是勉強保下來了,但身子多少還是有些盈虧,但是那個時候我總是想著宮裡什麼好藥材沒有,最高明的大夫也在太醫院中十二個時辰輪班候著,我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太天真了,這才害苦了這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孩子。”
聽著陳葉青脆弱的聲音,趙禮的心也像是被揪起來一樣;其實,他何嘗不知道自己也有錯,自己也有負罪感;在那種情況下想盡辦法讓她有了孩子,其實那個時候他就是在拿這個孩子打賭,雖然最終的接過他的賭局是贏了,但他卻欠下了這個小小的嬰孩太多;所以,這才有了他想要率領朝臣去祈福的想法;他一直以為,欠下的債只要小心彌補就好了,可現在看來,這世上有些東西真的是無法彌補來的,哪怕他是拼了性命也無法周全。
趙禮小心的掩藏著心底的難過和愧疚,他深知這個時候陳葉青已經夠痛苦的,他不能再多說什麼增加她的苦悶。
扶著陳葉青站起來後,候在一旁的黃梨就要人將娘娘最喜歡坐的軟榻搬來,放到兩位主子的身後。
趙禮貼心的扶著陳葉青坐下,又從碧瑩那裡接過一碗醒腦的清茶,親手端著一口一口的喂著陳葉青喝了幾口後,這才撫摸著她烏黑如緞的長髮,說道:“正如你所講,宮裡有最好的太醫和藥材,朕在外面的時候也認識一個在醫術上很有造詣的神醫,朕抽時間跟那個人談談,看他願不願意進宮來照顧咱們的寶寶。”
陳葉青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自責中無法自拔,忽然聽見趙禮這話,便是立刻來了精神:“神醫?比杜離和徐思的醫術還要高明嗎?”
趙禮謹慎的擰著眉心想了下杜遷,在思考再三後,才斟字酌句的回答:“應該是在這兩人之上,他的出身很不一般,又得其父親的真傳,如果他肯幫忙,很有可能會護咱們的孩子一程。”說到這裡,趙禮就將頭輕輕地抵在陳葉青光潔的額角上,兩個人用最親暱熟稔的情人姿態,說著最淳樸至誠的話:“媚兒,你放心,朕一定會保護好你,和咱們的女兒。”
陳葉青的眼角一溼潤,這才將揪了好幾個時辰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天知道在她親眼看見奶孃掰開寶寶的嘴巴,將苦的發麻的藥湯一口一口的灌進那個哇哇大哭的孩子嘴中的時候,他甚至連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只是這種衝動,此刻在趙禮的安撫下漸漸平靜;陳葉青靠在趙禮的懷裡,修長細白的手指輕輕地拽著趙禮的腰帶,看著他腰間依然佩戴著那個他親手繡制的奇形怪狀的荷包,忍俊不禁的同時,正好瞟到小貝子懷裡抱著的一堆東西。
“那是什麼?”
小貝子間兩人主子終於正眼瞧了自己,差點淚奔在地以叩謝蒼天;天知道他一路抱著這些東西跌跌撞撞的從關雎宮來的芙蓉宮,這兩條胳膊都快累麻了。
黃梨是個眼尖的,聽見皇后問話,立刻上前幫了小貝子一把,從他的懷裡接過那些雜七雜八的錦盒,規規矩矩的站在小貝子的身邊。
終於從負重裡逃出來的小貝子長喘了一口氣,對上陳葉青疑惑的眼神,忙福了個禮後,忙聲回道:“娘娘,這些小玩意都是靖王殿下帶進宮的,說是這些小東西都是越王殿下送來給太子殿下玩的。”
是趙麟兒?陳葉青的嘴角帶出一股淡淡的笑意,看來這個趙麟兒還真是打心眼裡跟趙澈的關係好呀。
聽到小貝子提起靖王,趙禮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媚兒,朕和大哥都決定向虞家發難了。”
趙禮可是很少將前朝的事情拿來跟他說的,今天這麼一反常態……
陳葉青懷疑的盯著趙禮的眸子,在神似轉換之際,說道:“虞浩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當年就是他害得你成為蕭太后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