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又比劃著讓幼藍取來紙筆,給劉子業去信,說明自己的情況,故事暫時停止連載,等她什麼時候嗓子恢復了,再繼續說。
容止先去了尚藥司取了醫治咽喉的藥,寫明用法用量後令人給楚玉送去,他卻一個人回了住處,在書閣中將自己關了足足大半日。
一直到傍晚,容止才緩步的步入修遠居,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桓遠與墨香忙碌,直到桓遠忙完了歇下來,問他來此何事,才帶著點困惑不解的神色,問道:“桓遠,你可知道,古詩有個叫康熙的皇帝?我閱遍典籍,也未曾找到有關康熙帝的記錄,你學識淵博,想必知道的典故比我多些。”
今日給楚玉看喉嚨時,他不小心瞥見楚玉放在床頭的文稿大綱,紙上寫得密密麻麻的。他倒也不是存心偷看,只是他目力極佳,又兼記性驚人,只瞟了一眼便記住了七八成,好奇心下又多看了兩眼,雖然不耽誤給楚玉看病,可心裡卻記住了那個名叫康熙的皇帝,以及紙上所記載的有關事蹟。
那紙上所書的斷斷續續,甚至有些文理不通,但容止心思靈敏,很容易便通篇理解,然而他搜遍記憶,卻想不起史上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皇帝。
桓遠自然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有一個叫康熙的皇帝,然而他知道容止不是一個會在這種問題上胡鬧的人,思索片刻後道:“也許我所學也有不足之處,不知你房中書典可有記載?”
容止搖搖頭道:“我來此之前,已經將有關的文稿翻閱遍了,自然是沒有,才來求助於你的。”
兩人默然對坐一會,沒什麼話可說,容止站起身道:“也許我有所疏失,錯過了什麼也未可知。”
接下來的一連好幾天,府上兩位學識最淵博的人,都在為了同一個問題在困擾:康熙是誰?
而幾日後,楚玉嗓子痊癒再入宮中,卻看見天如鏡就站在一座偏殿門口,楚玉本想眼不見為淨,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然而在走到天如鏡身側時,卻聽見他清澈無波的聲音:“康熙。有沒有乾隆。”
就算是問話,他的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說得好像陳述一番。
楚玉陡然停步,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轉過身去看天如鏡,眼神好像見了鬼。她對劉子業說的故事,是有胡亂編造沒錯,可是她敢發誓,她絕對未曾從嘴裡吐出過乾隆這個名詞!
楚玉還沒來得及深思,天如鏡的第二句問話又來了:“你看過天書?”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第八十七章 袖裡藏乾坤
書?
什麼是天書?天如鏡為什麼要問她這個?憑什麼判斷她看過那什麼天書?
楚玉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飛快的思索盤算著,聯絡天如鏡的前一句話,他說出一個“乾隆”,康熙與乾隆都是一千多年後,不可能被這個時代的人所知的角色,她知道康熙,是因為她本身來自一千多年後,那麼天如鏡呢?
難道他也是穿越而來的?
不對,這並不能解釋他身上那圈藍光的來路,而所謂的天書又該怎麼說?
天書天書,顧名思義,便應該是書了……楚玉面無表情的看著天如鏡,胸口卻好似有波浪在翻滾,一波又一波的,連靈魂都跟隨著泛起了漣漪。
天書……天書……
天如鏡認為她看過天書,是因為她說出了康熙,而天如鏡說出來乾隆,其原因是否是……他也看過那什麼天書?
而所謂的天書,上面記載的,竟然是超出這個時代的歷史?
短短几分鐘的功夫,楚玉心裡面已經做出了幾十種設想,她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天如鏡,反問道:“在我答話之前,你也該先告知,你是如何知道,我說過康熙此人的?”
其實不用天如鏡說,她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