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人世便煙消雲散,所以此次搶救文物特意拉來了一臺裝置,足以隔離部分割槽域內的大部分氧氣,所以,此時的紙張依舊是雪白的顏色,彷彿是新的一樣。
“後人當知今日事,一如我知後世人。”
寥寥一語,意思好似很明白,卻又讓人看得很糊塗,攝像機給了個特寫,隔著一層玻璃罩,這一行字若有光反過,讓人於這深夜中有些頭皮發麻。
“呵呵,這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難道相國大人知道有人會挖開他的墓?”女記者笑得有些不自然,這樣的夜晚挖墓什麼的,哪怕是為了保護,也覺得身上涼颼颼的,有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鄭教授倒是大膽多了,即便為此停頓了片刻,卻還是用戴著手套的那隻手拿起了那輕飄飄的信箋,迅速地把它放入一旁的儀器中塑封,完全隔絕了氧氣,這才放到一邊兒,開始開啟隔層,露出其他的東西。
下面那些並沒有什麼珍寶,而是書籍,一箱子的書籍上層還好,下層有一些被水浸溼了,這箱子的木質極好,但歷經四千多年,也還是有些腐朽,於是最底下那一層未能倖免,但上面的,儲存及時,都還完好。
一箱子書籍,再一箱子書籍,再一箱子書籍,連續幾個箱子都是書籍,就在女記者都提不起興趣看下一個箱子是什麼的時候,終於出現了別的東西,都是些珍品,但與想象中的奇珍異寶,還是相差太遠。
直到天色發白,這次的搶救文物活動才算告一段落,盯了一夜的女記者早已疲憊得直打瞌睡,對關了攝像機的攝像大哥說道:“真沒想到相國大人這麼清廉的,明明是一品大員,陪葬的東西竟然還沒有五品官多,真是……”
自從那部有關相國大人的歷史劇熱播之後,就再沒有人直呼林陽這個名字,都開始稱呼他為相國大人,連帶著那位飾演相國大人的男星也多了這麼一個綽號,圈了不少粉絲。
“能說出‘自吾之後無相國’的人,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多麼關注死後生活。留下的無字碑簡直就是**裸的炫耀諷刺——隨你們怎麼說,都跟我無關!這種直白的嘲諷,真是把那些在碑上刻字題文,恨不得書寫一生的帝王都給比下去了!”攝像大哥讚不絕口,一聽就知道又是一個腦纏粉。
“是啊是啊,所以我最崇拜他了,真希望能跟他生在一個時代啊……”
如同那些腦殘某千古帝王的人從來不介意他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一樣,相國大人和他的兩任妻子的故事也不足以讓喜歡他的女性退卻,我家相國大人愛一個是一個,從來不腳踩兩條船,更沒有三妻四妾,怎麼就要被非議了?人家姐妹兩個愛嫁給一個人,你管得著嗎?
對女記者的花痴嘴臉,攝像大哥翻了一個白眼,覺得跟這種腦纏粉實在是沒話說。
對那一頁信箋的解讀很快從那幾箱子書籍中找到了答案,歷史屆掀起了譁然大波,那些書籍,除了大部分是記錄文經百工的,還有小部分可以算作是相國大人的日記。
先不說古人有哪個喜歡寫日記的,就說這日記的內容,簡直就可以取名為《圍觀穿越者的日子》,相國大人以理智幽默的口吻講述了從他的角度看到的那個奇怪的人的奇怪行為,而他一次次放縱的結果也很明確了,他想要知道後世有什麼樣的技術,所以才那樣一次次放縱。
這讓“相國大人與蔡子卜是好基友”的論調不攻自破,但更多人懷疑,這是真的嗎?穿越是真的存在的嗎?那個蔡子卜所在的歷史,那個沒有蔡子卜只有相國大人的歷史,又是怎樣的呢?
小說家們靈感紛紛,而諸多歷史學家們則沉浸在“這不科學”的恍惚之中不可自拔。
“我覺得,這一定是個報復!”腦纏粉女記者這樣想著,也許她家相國大人預料到有人會挖墓,於是寫了這些東西,想讓那人心思煩亂,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