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聽話地保持了安靜。
其實西科爾不安撫顧嘉天,顧嘉天也不覺得不耐煩,因為男人長的實在是很好看,讓他覺得很養眼。這個男人和初見的西科爾還不一樣,西科爾是死氣沉沉,一片寂靜,而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一種禁慾的、冷靜自持的氣息。
顧嘉天歪著頭,打量男人的動作。
他當然看不懂男人是在做什麼,但是男人的每個動作都透出一種精準嚴謹的風度,修長的手指擺弄著一樣器具,很靈巧,似乎能在指尖迸出躍動的音符——跟面無表情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顧嘉天正看的專心,忽然被人拉了一把。
他的平衡沒保持好,向後倒去,心下惱怒。他是真的非常看重形象,今天西科爾先是驟然剎車,差點讓他撞上車玻璃,後又讓他差點摔倒……顧嘉天真的特別想給西科爾一拳!
西科爾將踉蹌了一下的顧嘉天攬到懷裡,“怎麼這麼不小心?”
顧嘉天冷哼著站起來,“不要來惹我。”
沒想到一直對顧嘉天好脾氣的西科爾忽然冷下臉,“是誰在惹誰?”
要說顧嘉天對西科爾一點好感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事實上顧嘉天對任何長相不錯的人都很有好感。但是他不喜歡別人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就算他打不過西科爾,他也忍不了。
顧嘉天被打壓了傲氣的時候總是像一隻渾身是刺的刺蝟,說話特別扎人,“喂,一個吻而已,你總不會要我對你負責吧?”
西科爾摸了一下還沒癒合的嘴唇,面無表情,“你今天晚上最好鎖好門。”
顧嘉天冷嗤,“你知道什麼叫自爆嗎?想試試嗎?”
兩個人正針尖對麥芒,一邊工作的男人似是忍不了地開口,“閉嘴!”
其實說白了顧嘉天只是在鬧彆扭,西科爾只是有點不高興,二人的話雖然難聽,但彼此都沒當真生氣,被人呵斥了一聲便都閉嘴,誰也不看誰,像鬧彆扭的小孩兒似的。
西科爾交疊雙腿,斜靠在扶手上,一隻胳膊撐著頭,整個人看起來慵懶肆意。因為姿勢關係,從顧嘉天的視角看過去,就顯得西科爾腿部修長,側臉稜角分明。
顧嘉天則靠在牆上,雙手抱胸,看了兩眼……又開始覺得心裡癢癢的,他非常不爽地哼了一聲,由跟西科爾鬧彆扭改成生自己的氣。
西科爾隱晦地看了一眼顧嘉天的表情,只一眼就看出顧嘉天不高興的原因已經變了,他在心裡微微笑著,站起身來——當然還保持著面癱臉——走到顧嘉天面前,伸出一隻手用力地撫了一把顧嘉天的頭髮,像順毛一隻貓那樣輕聲哄道:“別生氣了,恩?”
聲音輕柔細小,顧嘉天的心就像是被柳絮輕輕地拂過了似的。
他把臉別過去,“離遠點。”
西科爾包容地笑笑,知道顧嘉天已經不生氣了,不再更進一步勸人,坐回自己的椅子,看向忙碌中的男人。
不多不少,正好是十分鐘的時間,男人在一邊的洗手池裡洗手,“找我什麼事情?”
西科爾指了一下顧嘉天,“尤斯,想讓你看一下他,順便改裝一下清泉。”
尤斯轉過來,像打量植物那樣上下打量顧嘉天。
顧嘉天這才發現,尤斯的眼睛跟他的頭髮一樣,都是銀灰色的,顯得這個人更加清冷。
不過剛才被西科爾那麼一攪,顧嘉天也沒別的興致了,眼神還算清澈地回視。不過對視兩秒鐘後,顧嘉天饒有興致地開口,“我以為你會把我們這種人看做偽科學,或者是異端。”
尤斯推了一下眼鏡開口,“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論證出你們所說的靈氣和常規科學之間的關係。但你們只是少數,不值得這麼做。”
說完,尤斯走上前來,伸手向顧嘉天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