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郜封，你……最近有見過小寧嗎？”
林越的話到了嘴邊了到底沒有直說，他不知道宓寧是不是希望郜封知道這件事情，所以自己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郜封聞言點了點頭，“見過。”
“那……你知不知道……”林越說了半截的話戛然而止了，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卻見郜封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是不是問我，見沒見過布丁。”
林越萬萬沒想到郜封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當下驚訝地看著他。
“奇怪我為什麼這麼平靜地就接受了？”郜封苦笑。
林越看著郜封半晌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辦公室裡突然一片寂靜，很久之後，林越聽見郜封帶著點嘆息的聲音。
“我不接受，那便再沒機會了。”
——再沒機會愛他了。
·
當宓寧終於找到約定好的咖啡店的時候，他看了看錶，自己已經遲到了三分鐘了。
他很快在服務生的引導之下找到了埃布林的位置，然後在對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抱歉，我遲到了。”
“沒關係。”埃布林微笑，“我幫你點了你喜歡的拿鐵。”
“謝謝。”宓寧喘了口氣，這才道，“你在中國大概能呆多久？”
“其實，只有兩個星期左右，但是現在我想……我需要放一個假。”
宓寧剛剛喝了一口咖啡，倒是愣住了，“怎麼突然之間想起來放假了？”
埃布林的藍色的眼睛此刻正認真地注視著宓寧，用不太標準的中文道，“我想，我不應該總是忙著工作，我或許應該兼顧一下感情問題。”
宓寧認識埃布林這麼久頭一次聽見說這方面的事情，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你想要找一個溫柔的中國姑娘？有喜歡的嗎？”
宓寧笑著調侃完了埃布林，卻發現對方不說話了，只是就這麼直直地看著自己。
宓寧的心突然猛跳了一下，他剛想要說些別的轉移話題，埃布林卻突然之間開口道，“宓寧，跟我回美國去吧。”
“不……”宓寧因為埃布林突然之間正經起來的語氣而緊張了起來，他試圖想要岔開話題，“你說什麼呢埃布林，我才剛剛回來……”
“宓寧……”埃布林看著宓寧躲閃的眼神眼中閃過了一絲明顯的失落，“那位郜先生就是布丁另一個爸爸，對嗎？”
埃布林猜到這件事情宓寧一點都沒感覺到奇怪，埃布林就是當年他在美國生下布丁時的醫生，因為他的職業，所以他對自己的曾經一清二楚。
宓寧閉了閉眼睛，沒有點頭點卻到底也沒有否認。
“你還……愛著他是嗎？”
埃布林腔調古怪的中文此刻也意外透著一點別樣的感覺，宓寧聞言卻是直接起身，他匆忙地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向埃布林的時候眼睛裡似乎有情緒湧動。
“對不起，埃布林，我還有工作，我現在必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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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封的簡訊宓寧一直沒回，大約對方也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現在便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宓寧接到郜封電話的時候他和布丁正在吃晚飯，郜封簡單地問了好，宓寧拿著筷子的手已然頓住了。
“嗯……明天兒童劇院的演出，一起去嗎？”
郜封的語氣中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忍耐，那種遷就的感覺竟然讓宓寧一愣，等到他反應過來之後他才匆忙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捧著一個小碗吃得正香的布丁，而後有對著電話那頭道，“我問問布丁好嗎？”
宓寧把手機輕輕拿開，然後看著布丁問，“明天兒童劇院有演出，你想去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