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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佾等了足足一刻多鐘。
“這是一萬、二萬、三萬。。。。。。”
“。。。。。。”
怎麼還數上錢了?曹佾一聲哀嚎,這小子什麼事兒都辦得漂亮,怎麼單單這個事兒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
“東風、南風、西北。。。。。。”
你大爺的,還特麼刮旋風呢!
曹佾一賭氣,老子還不聽了呢,你愛怎麼著怎麼著。
可是,過了一會兒,曹國舅還是沒忍住,賤賤地又貼到了牆上。
。。。。。。
“槓!!!”
“槓上開花,胡了。”
曹佾覺得,自己智商跟不上唐奕的節奏了,實在想不出隔壁是個什麼情形。
可是,更離譜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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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還只是唐奕一個人大喊大叫,可是過了一會兒,福康、蕭巧哥和君欣卓的動靜也起來了。
一會兒三六九萬的“數錢”,一會兒東南西北的刮“旋風”,更有甚者,福康喊出一聲“吃么雞”。
曹佾還以為公主殿下這麼能吃,宵夜要吃一整隻雞呢。
再到後來。。。。。。
“胡啦!”
“點炮!!”
“碰、吃、槓”的聲音不絕於耳,三個女人甚至比唐奕的喊聲還大,還興奮。
曹佾憋悶得想吐血,終於徹底放棄,這一家子就沒一個正常的。
推門而出,想要透透氣,結果一到甲板。。。。。。
潘豐、辜胖子、宋楷、範純禮、曹覺、秀才加祁雪峰,有一頭算一頭,都在甲板上大眼瞪小眼。
潘豐見曹佾出來,一豎大母指,“你牛!堅持這麼久。”
曹佾頓時全明白了,無語地訕笑一聲:“我是沒聽懂,你們聽懂了嗎?”
大夥兒都把腦袋搖得生風,“沒聽懂。。。。。。”
曹佾痛苦地一拍腦門兒,“大半夜的不幹正事兒,他要幹啥?”
又看向眾人,“他。。。。。。”
“他不會真的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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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曹佾也懷疑唐奕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了,不然這貨在屋裡那是幹什麼呢?
哪成想,五日之後。。。。。。
淮河到入海要船行三天,之後沿著海岸線又要走上兩天,一共五天的船程,即可到達海州。
做為東海大港,又有觀瀾的大船廠在此,海州城可以說是河東諸路首屈一指的沿海大城了。
州府治下的漁民不下十萬,鹽戶數萬灶,在冊的造船工匠也有兩萬之眾。
如此大城,人口眾多,政務繁複,農商鹽課、海事漁業,治理起來,別說是大名、應天青、定、徐、鄧這種一等州府,就算是開封府的政務也不比海府繁重太多。
做為海州知州的王繹此時心裡那叫一個膈應,州府事務都顧不過來,卻要在這裡迎接什麼癲王儀仗,簡直是胡鬧。
對,就是胡鬧!
嗣癲王?唐瘋子?
王繹都不知道官家是怎麼想的,大宋朝綱振奮、禮教空前,怎麼會允許唐瘋子這個笑話橫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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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王繹嗤之以鼻,這位王知州來頭可不小。正經的出身名門,乃是一代賢相王曾的侄子,或者說是繼子。
王曾無後(有爭議,這裡取的是《宋史》的正統說法。)過繼其弟王之子王繹為繼子,親自教導,助其成材。
所以,王繹自幼受的就是儒家正統教育,禮法森然,對唐奕這種瘋瘋顛顛不守規矩的人最是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