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身邊的人卻是不能出一點差錯。一但被人抓住把柄,必是一場亡命攻伐,因為大宋絕不會允許出現第二個唐子浩。
而且,一但出事,唐奕還是救無可救。只要一施救,那就是結黨,這頂大帽子誰也頂不起。
當年的慶曆新政是怎麼倒的?不就是一個朋黨之說嗎?
“不是,我說。。。。。。”唐奕苦聲道。“你這人殺的有點冒失。”
“我的老兄弟啊!”潘豐的聲調兒更苦。“你也為我想想啊!”
“就算你不疑我有它,陛下那裡我怎麼交待?將來在咱們觀瀾內部讓老哥哥我又如何自處?”
也是,聽潘豐說完,唐奕也一想也對。
這事潘豐要是不做的絕一點兒,那就是黃泥掉進了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別說官家了,就算是唐奕自己心裡也得犯嘀咕。當然了,他也不會相信潘豐有變,但是以後說話做事卻是不得不防一手了。
“他孃的!”
潘豐越想越氣,擼著袖子就往前衝。
“這個小王八蛋,坑煞我也!!”
“看某家這就宰了他,永絕後患。”
“行了行了。”唐奕急忙拉住他。
忍不住嫌棄地揶揄一句:“真有心下手,也不押到這兒來了。”
“且不說你家老二的事。”唐奕話鋒一轉。“帶來了嗎?”
潘豐怔了一下,“什麼帶來了嗎?”
“哦哦哦。”隨之反應過來。“帶了帶了!瞧我這記性,險些給忘了。”
探手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陛下親筆,還是商量下一步觀瀾商合的事兒。”
唐奕沒接,把信打到一邊,“我不是說這個。”
“那是什麼?”
“兵!”唐奕瞪著眼睛。“兵呢?你不會是白跑了一趟吧!?”
“哦哦哦。。。。。。”潘豐被家裡老二的事攪得腦子都有點不太靈光了。
“帶了,帶了!”
一指身後海上一艘明顯小一圈的海船,“都在那兒呢,這怎麼能忘?”
唐奕一皺眉,“怎麼才一船?”
噗!!
潘豐差點兒沒嗆著,“知足吧你,曾公亮的家底兒都快讓你搬光了。”
“你也不能可著一隻羊身上拔毛吧?都快拔禿了。”
唐奕初來的時候,曾公亮給了兩營水軍;王鹹英南下運糧,曾公亮又給了兩營;這回潘豐回來,又去找曾公亮那兒“借”兵壓送。
曾公亮都要瘋了,整個雷州水軍一共就整五千人的一軍,這都讓你們搗騰走一半兒了,還來借!?
關鍵是,借完了你倒是想著還啊?整個就是肉饅頭打狗,有去無回。完了連個謝都沒有,就沒見過這樣兒的。
所以這次,潘豐軟磨硬泡,就拉來一營。
“差不多得了啊!”潘豐提醒唐奕道。“加上這一營,你手裡已經是整整一廂的水軍了。再多,京裡又該不消停了,少不得又來一個癲王擁兵自重的大帽子。”
“姥姥!”唐奕瞪著眼。“老子堂堂朱涯軍團練使,手底下就一廂的兵還多?”
“不是,你要那麼多兵幹嘛呀!?”潘豐就想不明白了。“涯州方圓百里的都老勢力讓你掃了個乾淨,還養那麼多兵?沒必要!”
“沒必要?”
唐奕暗暗冷笑,老子要蕩平整個海南,要把周邊海匪都打回姥姥家去,一廂水軍夠嗎?
唐奕算過,要是想把海南的幾十萬黎峒全部收編,“甜棗”當然有用,可是手裡的大棒也必須得粗。最少最少,他手裡要有兩萬人以上的武裝才有底氣。
更別說將來海南與中原的航路如果形成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