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滿腸肥?不盡然吧?”
潘豐一怔,聽出一絲不同。
“大郎的意思,這回他不會乖乖給錢?”
唐奕搖頭,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潘豐立馬心疼的要死,恨不得上去把酒瓶子搶過來。
“慢點喝!慢點喝吧,祖宗!”
“這可是最後一瓶文武至尊了,你就不能喝慢點兒?”
唐奕索性放下杯子,自信笑道:“若所料不錯,他應該還會給錢!”
“乖乖給錢?”潘豐一臉的不信。
十五萬貫啊,就沾了沾唇,那胖子怎會甘心?
正要問為什麼會乖乖給錢,雅間之外卻是傳來響動。三人望去,只見堂倌引著一團火紅進來。
“三位東家,香奴姑娘到了!”
曹佾和潘豐對視一眼,心說,還真讓唐奕給叫出來了?
而依舊紅衣似火的冷香奴一進來,卻是沒有往日笑顏如花的臉色,一張絕美容顏冷冷地擺著,宛若冰霜一般盯著唐奕。
“來了啊!”唐奕輕笑著,略帶幾分釋然,拍拍身邊的坐位。“快,這裡坐。”
“公子有令,奴奴怎敢不來?”
冷香奴一邊落坐,一邊帶著怨氣地回話。
這瘋子兩個月不來,來了就又是這般霸道,竟把她叫出凝香閣坐陪。真當她冷香奴是尋常花伎了,可以唿來喝去?
但怨氣是發了,可那瘋子就好像沒聽見一樣,還是那般惱人的神情,斜著眼睛看著她,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讓張晉文給你送錢,怎麼不收?”
冷香奴一翻白眼,這都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他居然這時才想起來問。
“無功不受祿,奴奴可不敢隨便拿公子這麼大一筆錢。”
唐奕頓了一下,本想說這是你應得的。
冷香奴提前告知他銀幣換銅之事走漏了風聲,只這一點,為朝廷,為唐奕挽回的損失絕不是那十萬貫就可以衡量的。
可是,話到嘴邊,唐奕又犯起了賤,一挑眉頭,“你看看。。。。。。”
“怎麼就不敢拿了?不是你說的,咱見天地往你那兒跑,卻沒花過一個大仔兒。”
“喲!”冷香奴輕佻地拔高了調子。“爺還知道呢,真是難得。”
“只當爺是真忘了呢!”
唐奕登時眼睛一立,“這點事兒我會忘了嗎?只不過,咱是想效仿柳師父,也能眠花宿柳而不染黃白,那才是人間佳話嘛!”
“可惜啊!”說到這裡,唐奕也挑高了調門,有意挑釁。“我就算是柳七公,姑娘卻不是謝紅英。”
“臭美什麼?”
冷香奴恨不得撓花了唐奕的俊臉,這壞胚總有本事幾句話就勾起人的火氣。不由銀牙輕咬,恨恨出聲:“就不要你的破錢,怎地!?”
“嘿!”唐奕也頂起了牛。“可是當天你自己說的,誰出的價高,誰就可得姑娘垂青。怎麼,咱把錢給了,你自己不要,現在卻反過來怪起我來了?”
“你。。。。。。”
不等冷香奴反駁成句,唐奕已經是嘖嘖出聲,把她堵了回去。
“嘖嘖嘖,這才聽你幾首曲子,就老大的不願意,要是真睡在你屋裡,還不把我編排到陰溝裡去?”
冷香奴杏眼一瞪,“還垂青?你倒是來呀?”
“我敢讓你入帳,你敢睡嗎!?”
“呃。。。。。。”
有點生勐,唐奕接不下去了。
“哼!”看唐奕吃癟的樣子,冷香奴甚是得意,嫌棄地看著唐奕。
“有嘴膽,沒手膽。。。。。。”
。。。。。。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