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嘗的那一小口,值十五萬貫。”
“。。。。。。”
“你看。”唐奕做樣子一般,把自己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這酒太好,卻成了不是誰都喝得起的東西了。”
“官家喝過,我的老師喝過,賈子明喝過,趙宗懿、趙宗實也喝過。”
“辜胖子只沾了一沾,就嚇的再不敢喝。外面的各地客商也只是聞了聞,卻是從不敢奢望品上一口。”
“可是現在,你也喝上了這酒。”
冷香奴聽著唐奕話,臉色漸漸發青,嘴唇亦開始不住顫抖。
“奴奴,奴奴明白了。。。。。。”
“哦?”唐奕玩味的一聲輕疑。“你明白什麼了?”
冷香奴神情更加暗淡,她可以與唐瘋子風月**,可以鬥嘴解悶假裝冤家。
可是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兩方手中各有用處的一枚棋子,沒有資格入官家、範公、賈子明,還有唐奕等人的這個局,更沒有資格喝這酒。
“香奴失了分寸,不應該喝這一杯的。”
唐奕搖頭苦笑,“該不該喝,能不能喝,我說了算。”
“我讓你喝了,就說明你有這個資格!”
“。。。。。。”
見冷香奴低頭不語,唐奕不禁感嘆:“其實,我更希望你拿了那筆錢,去開始新的生活。”
“但是,你卻沒有。”
唐奕一眨不眨地盯著冷香奴,“你應該拿的。”
“我。。。。。。”
唐奕再嘆,不理會冷香奴的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原因非要留下。”
“是忠於你的主子,還是那邊有你的顧忌走不了。亦或者姑娘心比天高,非要在這大風大浪之中一試身手。”
“不管怎麼說,姑娘已經入了這個局,就有資格喝這杯酒。”
“呵呵。。。。。。”冷香奴一聲慘笑。
她很想告訴唐奕,不要他的的錢,其實根本沒有那麼複雜,只是一時賭氣,不想在他面前失了尊嚴。
可惜,她和唐瘋子終究還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不懂他的濟世大義,他也不懂她的兒女心思。
“好!”
沉沉地長出一口氣,冷香奴緊咬下唇,眼神決然。
“既然公子看得起奴奴,那奴奴只有奉陪到底了!”
說話間,端起酒杯,學著唐奕的樣子,一飲而盡,頗有幾分豪氣。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奴奴也有幾句話要對公子講。”
“你說。”
“香奴佔得幾分姿色,卻不是香奴的幸運反倒是災禍。自小被人嚴教,只為以色誘人,為上主謀利。”
“可是,說倒底,香奴只是一個少不經事的柔弱女子,沒有公子的通天權勢,更沒有局中各位的玲瓏心思。日後,還要公子手下留情。”
這話說的不似是懇請,倒像是埋怨。
說到這裡,冷香奴已經是眼圈泛紅,似有無盡委屈。幽怨地看著唐奕。
唐奕一嘆,“姑娘別怕,奕沒有別的意思。”
又誠然道:“入局,是執黑,亦或是執白,我可沒有幫姑娘做主的意思,更不會脅迫姑娘。”
“讓姑娘留下,也不是讓你站在我們一邊。”
“只不過,今天說的話,沒有必要瞞你罷了。”
“姑娘還是他們安插在我身邊的一雙耳目,自今日起,從我這裡聽到的任何話,看到的任何東西,都可以往外傳。”
唐奕看著冷香奴,“明白了嗎?”
“明白。”
“公子的意思是,奴奴不是公子的人。”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