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料想趙曙會有所動作的眾人果然如願。
只不過,小皇帝一出手,大夥兒就都傻眼了。
什麼鬼!?
這特麼是什麼鬼!?
不按常理出牌啊!?
大殿之上,趙曙一反常態,主動提起介山一案,並明旨宗正寺與大理寺,同刑部,三衙會審,查辦此案。
更是敦促經辦之人,國法為重,公事公辦,不錯判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罪人。
“。。。。。。”
不單是文彥博、賈昌朝他們懵了,連鉚著勁準備搞點事情的文官們也傻了。
小皇帝這一下,讓大夥有如重拳打在棉絮之上,有勁使不出,別提多難受了。
誰能想到,趙曙竟會絲耗沒有偏袒之意,要。。。。。。要要要,要公事公辦呢!?
正當眾人不解,迷茫之際,誰也沒想到,更離譜的還在後面。
半個月之後,拖了四個多月的介山案。。。。。。只用半個月就即將審結了。
讓人徹底無語的是,經三衙會審,案情徹底查明:
韓嘉彥所刺一刀,乃是黑子重擊趙宗球至死撞飛之後的誤刺。且韓嘉彥實為奪刀勸架,並無行兇之惡。不但無罪,反而有奮不顧己之功,當賞!
魏國公,經介山仵作初驗,刑部複驗,乃勞碌壽盡而亡,與本案並無直接關係。
文拓,雖夥同眾人行兇,然也是在盛怒之下的拳腳之錯,不曾持械,亦不能對趙宗球之死構成直接責任。且念在多次勸阻趙宗球惡語無果之下方有反擊,事出有因,特判無罪。
趙宗麒,雖無至死之責,然卻屬從犯無疑。念其皇族親王身份,不可與常罪罰之,遂交與皇室大宗正寺,另案處罰。
祁聖澤、範正平,亦屬從犯,也無至死之責。然範正平念及其範公之孫,乃功臣之後,祁聖澤亦屬英雄遺孤,處以杖四十之刑,以儆效尤。
。。。。。。
。。。。。。
什麼鬼?
這到底是什麼鬼?
韓嘉彥、文拓無罪,魏國公與本案無關。。。。。。
趙宗麒移送宗正寺?特麼宗正寺管事的,不是他叔叔就是伯伯,最次也是一個姓的遠房親戚。這算什麼處罰?頂多就是禁足悔過就完事了。
祁聖澤、範正平,更特麼離譜,四十大板?
就這兩人的身份擺在那兒,刑部行刑的差役要是敢打破一點皮兒,都得嚇的一宿一宿睡不著覺,更算不上什麼處罰了。
這算什麼公事公辦,王法為先?
可是細想之下,這裡面的文章可就大了去了。
該放的放,該偏袒的偏袒,唯獨。。。。。。
唯獨唐家的三個,還有黑子,公事公辦,王法為先了。
你說這是官家的迂迴之策,先把別人摘出去,再慢慢撈唐家的人?
不對!
摘誰也不應該把韓嘉彥摘出去,他沒了事,韓琦還會和唐奕站在一條船上嗎?
況且,文拓都能用一堆聽著就牙疼的理由放了,那為什麼不順手把唐吟、唐風、唐頌也用這個理由摘出來呢?
那是怎麼回事?
官家把別人放的放,定罪的定罪,唯獨唐家的人沒定罪,這是用的緩兵之計?想借機穩一穩朝臣,等唐奕回來?
可是賈昌朝知道,絕對不是啊,趙曙不想拖,這也絕不是緩兵之計。
賈相爺心說,行!皇帝這人不大,心思連他都猜不透了。
怔怔地看著富弼,“官家不會是。。。。”
“不會是因愛生恨吧?”
對此,富弼只能回以苦笑。
這回,他也讓趙曙給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