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已經算是輕的了,“途三千里”更只能算是“略施懲戒”,真正牛叉的是途三萬裡,去了就別想回來。
看著山河圖上從大宋到歐洲那遙遠到不能再遙遠的距離,大夥兒都得慌,心說,以後可得小心著點,一個不好,唐瘋子是真下得去手,他們也和王介甫作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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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安石自己。。。。。。
王天真還是很淡定的,當然了,這份淡定是裝出來的,還是發自內心的,就沒人說得清楚了。
此時此刻,他正在家中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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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微寒,暖閣留溫,竹几排盞,小爐烹茗。
閒淡、安逸。
一切和諧有續,只不過,堂前對幾而坐的兩個人怎麼看怎麼不和諧。
“你能來,安石很意外。”
王安石一連煮茶,一邊淡淡說話,神情之中全然看不出即將萬里遠行的悲慼。
對坐之人聞聲淡然一笑,“怎麼,奕不該來炫耀一番嗎?”
王安石一滯,隨之馬上歸於平靜。唐奕這話夠氣人的,放在從前,王天真絕對不慣著,可是現在。。。他是輸家。
“應該。。。。”
對面的唐奕聞言,欠揍的一笑,“那介甫慚愧否?可曾有悔意?”
“慚愧?”王安石反問。“就因為你是唐子浩,行了非常人之事,安石就應該慚愧?”
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可慚愧的,反對異王這是斷,遵循聖意。。。這是理!”
“你唐子浩深明大義,那是你的事情,與決斷和道理無關。”
抬頭看著唐奕,“既使你現在卸爵從民,既使你沒有亂政枉私,那也只是現在的你。”
“換作從前,安石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