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娘娘認為,一個外臣來見禁宮妃嬪合適嗎?”
張貴妃這時恨不得上去撓花了這個唐子浩。
“晚輩?本宮怎麼沒看出你像個晚輩的樣子!?進來之後,句句夾槍帶棒,這是晚輩應該的?”
唐奕又是一嘆,“那是因為娘娘現在還不是草民的長輩,甚至可以說是。,,。。”
“是什麼?”
“外人。”
哐當。。。。。
這回唐奕都要忍不住笑了,您要偷聽,也淡定點行不?
張貴妃反應不過來了,怎麼繞來繞去,本宮成外人了?
她也不想想,就唐奕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她想在唐奕這兒找便宜,那可有點難度。
“草民也不耽誤娘娘的時間,就直說了吧。”
“張堯佐一家於我的嫌隙,說白了,與娘娘是沒有關係的。”
“怎會無關!?”張貴妃不幹了。“那是本宮的族叔!”
唐奕搖頭,“是族叔呢?還是娘娘在宮外的倚仗呢?”
“你!。。。。。”張貴妃瞬間色變,下意識地撇了眼屏風後頭。
唐奕一下就戳中了關鍵。說心理話,對於張堯佐這個長輩,張貴妃是沒有多少親情的,甚至還有一絲怨恨。
張貴妃自幼喪父,與母親投奔到張堯佐這裡,而張堯佐不但沒認下她這個侄女,反而以防人非議為由把他們母女趕了出去。
張母不得以,只能到齊國長公主府做歌女,撫養張貴妃。後來,又是齊國公主把她送入宮,才有了今日的風光。
“娘娘不必驚慌,這裡沒有‘外人’”唐奕特意把“外人”二字咬的重些。
“娘娘深居宮闈,恐無依靠,想在朝中找一個能幫著說話的人,這一點無可厚非,陛下知道也不會在意。”
張貴妃心中稍定,氣勢更弱,“你。。。。。。你倒是個敢說話的孩子。”
“既然娘娘說草民敢說話,那草民就再多說幾句吧。”
“張堯佐不是個好依靠。。。。。。”
張家父子與汝南王府走的太近,不管從趙禎的角度來說,還是從別的方面考量,不但不能幫張貴妃什麼,反而會害了她。
就算趙禎再好的脾氣,能容忍一個有通敵之嫌的女人睡在自己身邊嗎?
“那。。。。。。”
張貴妃臉色一苦,她又何嘗不知道?
自從那兩父子得勢之後,囂張跋扈,還沒見有什麼用,卻已經惹了一身的不是。
但是,又能怎麼辦?除了張堯佐,她舉目無親。
“娘娘是想說不靠他,靠誰吧?”
“。。。。。。”
“娘娘這是當局者迷了。”
“怎講?”
“不論朝堂,亦或禁宮,誰能護著娘娘?”
“當然是官家。只要娘娘悉心侍奉官家,少些算計、少些爭恩,官家仁愛,又怎會讓娘娘受得半點委屈呢?”
張貴妃一怔,顯然已被唐奕說動。只是馬上又暗了下來,“子浩尚年輕,當不知這其中的規則。”
曹皇后有曹家做後盾,十幾年無子依然後位穩固。
可是她呢?
除了張堯佐,她是無依無靠。一旦哪天一把火燒到她身上,朝裡連個幫她說請的人都沒有,那真是隻有等死的份。
唐奕知道她想的是什麼,拱手道:“娘娘的擔心怕是多餘的。陛下以仁治世,後宮曹皇后賢良禮讓。從上古前秦往後數,就沒有哪一朝、哪一帝的宮禁像陛下這般平靜、祥和了。娘娘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若是娘娘還是心有不安,怕朝中有事牽扯娘娘,那娘娘覺得,草民可還夠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