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加上很快就會回朝的狄青、龐籍。
這些朝臣難道都與唐奕一氣了嗎?
“希文兄!”王拱辰連趙禎這個皇帝就在上坐都已經顧不上了,直接瞪著范仲淹。
“當真。。。。。。當真要革新嗎!?”說話都有點發顫。
慶年間,他反對新政,可不全是因為一己私慾。說嚴肅點兒,他王拱辰的君子之德還沒丟,不能由著範希文硬來。
范仲淹看向王拱辰,淡然一笑,“怎麼?王中丞心有顧慮?”
老王聞聲冷然道:“慶一舉已經證明革新非人力可為,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國朝震盪、天下駭然的災難嗎?”
“範公是君子,是浩然賢士,難道一次還不夠,非要把這個朝堂攪得再無寧日嗎!?”
“你,你會成為千古罪人的!”
王拱辰字字千斤,直指范仲淹。
。。。。。。
“唉!”唐奕一聲輕嘆,為老師解圍。
“王中丞不用咄咄逼人,此次與我師無關,乃奕一手推動。”
“哼!”王拱辰冷哼一聲。“範公當真是教了一個好弟子啊!”
說到底,王拱辰可以順應時事與唐奕方便,甚至在許多時候站在唐奕這邊。但是,革新是根本政見相悖,沒有轉圜的餘地。
極盡譏諷地揶揄道:
“師父鬧了一場,現在輪到弟子再來一場!?”
唐奕暗自搖頭,說心裡話,他是不願意讓包拯,王拱辰,乃至唐介這樣的直臣參與其中的,不夠和他們費口舌的。
可是不行,革新不論是“劫富濟貧”,還是“分蛋糕”,說到底還是革新,實在太敏感了,要是臺諫壓不住,沒等他把招式晾出來,朝廷就已經翻天了。
“王中丞,且聽我把話說完。”
“此次革新與慶之舉從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
“哦?”卻是不等王拱辰發難,包拯已經冷聲疑道。“老夫倒要聽聽,有何不同?”
王拱辰一皺眉頭,老包怎麼還跟著他起鬨?有什麼可說的?
包拯看出他的心思,輕聲勸慰:“聽聽無妨。”
。。。。。。
“這麼說吧。”唐奕朗聲道。“之前不論是奕,還是陛下與老師,都認為慶之舉之所以不能成功,根源不是《陳條十事》不夠好,根源是《陳條十事》動了太多人的利益。”
包拯點頭,“革新當然要與許多人的利益與政見背道而馳,這是繞不開的事情,大郎現在行的新舉又有何不同?”
“當然不同!”唐奕給出一個讓包拯意外的答案。
“我也不與各位畫餅放空了。”大道理是說服不了這些扭臣的,直接取出事先就準備好的幾支竹籤往桌上一放。
老包和王拱辰拿起一看,只見一支竹籤上一個,。分別是:官、兵、錢、稅、農、商。
二人一看就懂,這是大宋面臨的最直接的問題,也是有待解決的問題。
官:冗官難除,致使朝廷費雜奉厚,所累頗深。
兵:只燕雲一戰,大宋軍隊的問題就已經暴露無餘,百萬禁軍,竟只有二十萬可用之兵,已經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
後面的錢、稅、農、商其實是一個意思,無外乎開流節源,為朝廷增加稅入,唐奕只不過是把它們細化了而已。
唐奕指著這六根籤,“兩位選一個吧,奕一項一項地與二位解釋,看看我的辦法可行與否。”
“。。。。。。”
包拯拿著六條籤又看了看,籤籤當動,籤籤值得先行。
抬頭看向唐奕,“若是大郎要動,先動哪個?”
唐奕緩緩抽出其中一支,放在二人面前。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