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博以為,倒是可以先等一等。來年開春,子浩的官,我去給他求,小了卻是不行的。”
唐奕一皺眉,文扒皮不會又打什麼歪主意吧?
“也好。”宋庠笑道。“左右還有一年,可從長計議。”
。。。。。。
這個話頭也就這麼翻過去了,杜衍動了動身子,“老夫最近越來越貪睡,倒是很久沒聽大郎說說大遼那邊的請況了。”
唐奕不著痕跡地心中一苦。
前天,就在前天,杜師父專門到他的小樓敦促課業,還問過大遼那邊的情況。
這才兩天,又問了。
老人家真的到歲數了,越來越健忘了。
唐奕不介意給老頭兒再叨嘮一遍,因為關於燕雲,每次唐奕說起,杜老都是一臉的欣慰,喜不自禁。
“師父放心,大遼一切‘安好’。”
他這個“安好”,可不是大遼多風調雨順,而是大宋的佈置一切“安好”。
“五月底,耶律洪基一拿到租地錢就立刻傳令四方,募集丁勇擴充皮侍軍。目前,他的皇家近衛已經增至六萬之數。而且,耶律洪基有意在三年之內,把皮侍軍擴充至十萬整數,以保皇威。”
“那耶律重元呢?”
唐奕一笑,“耶律洪基大肆擴軍,耶律重元哪裡還坐得住,比耶律洪基擴得更兇,短短半年,私軍已經達到了三萬。宋遼邊境上的十萬遼朝守軍,也已經讓他收賣了大半,十將之中,差不多六將傾向於耶律重元。”
文彥博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這麼說,事態發展的比大郎預想還要快!?”
唐奕點頭,“不錯!現在耶律洪基與耶律重元就像兩匹脫韁的野馬,瘋狂地在積蓄力量,誰也不敢停不下來了!”
“那大郎認為,遼朝大勢何時有變,我們好早做準備。”
唐奕搖頭,“說不好。。。。。。但也許一年,也許兩年,絕不會再長了。”
“就要看雙方誰先積累出足夠的信心了!”
“是耶律重元先‘叛’,還是耶律洪基先‘平叛’!”
文彥博聞言,臉上不但未見一絲欣喜,反而眉頭皺得更深了。。。。。。
大遼那邊出事的時機越早,就代表著大宋很可能越早地參與進去。
可是,朝廷哪來的錢出兵啊!?
正愁著,卻聞孫復出聲了。文彥博是孫復的弟子,這位說話可是一點不用客氣。
“以後這些勞神之事,寬夫還是少來叨擾大郎。此是大比頭年,成敗就在此一年,他現在的首務是讀書,而非國事!”
說到這裡,孫復還橫了文彥博一眼,“事事都要大郎出主意,還要你這個宰相做甚?”
文扒皮這個窘啊,我要有錢,還找他幹什麼?
可教訓他的是他師父,還不能說什麼,只得硬著頭皮答道:“老師教訓的是。。。。。。”
“嗯。”孫復輕嗯一聲,算是應下了。
杜衍也出聲道:“大郎是要收心於一處了,不差這一年,等考完了再為國出力也是不遲。”
。。。。。。
這般閒談,反而不覺時間過得慢,唐奕陪著諸位長輩聊了一下午,又用了飯。等到眾人移步後山風亭賞月,看唐奕還不想走,范仲淹終於開始攆人了。
“走吧,走吧,陪我們這些老頭子坐了一下午,你也不閒悶得慌。”
唐奕無語,我就是怕您老悶得慌,好不?
“我再陪。。。。。。”
“大郎且下去吧!”杜衍和氣插話。“我們老幾個吟詩唱詞,你在這兒倒顯累贅嘍。”
“那。。。。。。弟子告退!”
就這麼被老師們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