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唐奕偏頭一疑。“怎麼講?”
曹國舅立時撇嘴:“反正換了是我,說什麼也不會讓我家老二去冒這個險的。”
說著,似乎知道唐奕要吐槽,“這和沙場可不一樣,沙場是男兒的歸宿,這個。。。。。。”
“這個要是死在半道,你說算怎麼回事兒?”
好吧,曹佾到現在也不理解唐奕對大海為什麼那麼執著。他一直覺著,不值。
只見唐奕長嘆一聲:
“有一天,你們會懂得,這到底值不值得。”
說完,唐奕有幾分寂寥地轉身,吩咐水手,取道回航,目標燕雲。
。。。。。。
離佐渡島最近的宋土就是燕雲,只要穿過渤海灣就能到達。比唐奕回到海州調派人手,卻是要近得多。
而且,現在狄青還在燕雲,他手裡的二十萬禁軍也在燕雲。只要與官家傳書,讓他下令向佐渡調一批人卻是不是什麼問題。
而在燕雲的狄青、宋庠、富弼等人還不知道,唐奕要來。
直到唐奕已經在寧河口登陸,派出兩路人馬,一路直接回京稟報,請官家許以人手;一路則是直抵幽州,告知狄青和坐鎮在此的富弼。
唐奕到幽州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狄青和富弼親自出城相迎。
先與狄青見了禮,二人相交忘年,卻是沒有太多客套。
至於富弼,唐奕就更不客氣了。暫且放下那座金山,也得埋汰這老頭兒幾句。
不鹹不淡地斜了一眼富弼,撇著嘴吃味道:“富相公躲的好清閒!說的好聽替陛下守住燕雲,結果卻是遠離是非的保身之舉。”
“喲~~!”
富弼直接笑了,不理唐奕,卻是與狄青玩笑道:“漢臣看看,這渾小子卻是不知道自省,反怪起老夫來了。”
狄青只笑不答,這是富彥國和唐子浩之間的事,他可不好參與。
好在富弼也不是要他表態,轉向唐奕,依舊笑的輕鬆。
“你自己非要擰著來,不肯順著陛下和寬夫,怎麼倒是老夫躲出來了?”
唐奕不憤道:“奕是什麼樣的人相公不清楚嗎?我就是不會轉這個彎兒,才有了唐瘋子的渾號。”
富弼聞之,唯有報以苦笑,“看來,這一年大郎還是沒從中得到教訓啊!”
“走吧,回府衙再說。”
說著,三人並肩而行,一同入城。
此時的幽城卻是與從前大不相同。
只一年時間,原本遼人的南京,卻是很難看見契丹的影子。街上漢人穿行,漢風當道,偶有契丹人行走,穿的也是漢服漢冠,且一點違和之感也沒有。好像中原州府一樣,一切都那麼的和諧,一切都那麼的大宋。
不得不說,把富弼等人放到燕雲成效斐然,換了別人,是絕對做不到這個程度。
富弼見唐奕臉色輕鬆,適時出口,“怎麼樣?老夫在這沒有躲‘清閒’吧?”
唐奕一撇嘴,“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吧。”
富弼無語,“老夫可是累的頭髮都白了,你卻‘還算過得去’?”
唐奕不依,轉過頭來,“可是,這也無法磨滅你把我們扔在開封,不管不顧的事實。”
“誒。。。。。。”富弼知道唐奕這是在說笑,可是還是忍不住一聲長嘆。
“要是老夫在京師,那捱打的可能就不是文寬夫了吧?”
“。。。。。。”
唐奕一頓,卻是接不下去了。
這就是富弼的立場嗎?他在隱晦地表達,如果他在開封,那他也會站在文彥博一邊,而不是對唐奕全聽全信。
“你的購物券出來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