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當代,他要是真瘋起來,誰也攔不住。
殺不得,還打不過,罰之亦無用。
怎麼罰?人家名義上已經是“涯州團練使”了,在老賈看來,現在的唐奕幾乎是無敵的存在,真正的“無欲則剛”。
誰去觸這個黴頭,誰就是腦子有坑。
。。。。。
老賈一閃,別人還好,那對瘸兄弟卻是抓瞎了。
這可靠誰去啊?
沒辦法,只得一個勁兒的給吳奎使眼色,讓吳奎頂上去。
吳長文也不想上,可是瘸兄弟看過來了,再加上唐奕講理不講理也罷明瞭,他是不上不行了,因為他心裡有鬼。
硬著頭皮,上前一步。
“子浩啊。。。。。。”
“嗯!?”
唐奕眼珠子一立,就瞪了過來。
吳長文一縮脖子,這位爺他還真惹不起。
不過,算起來,這麼多年他雖然是汝南王一系,可是左右逢圓沒和唐奕交什麼惡,倒也心下稍安。
心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唐瘋子這點理還是要講的吧?
“子浩啊,殿下已經貴為嗣王爵,總是要顧忌一下形象的。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咱們來‘講理的’。”
“嘿嘿。”唐奕咧嘴一笑。
“可是,本王今天不想講理怎麼辦?”
“這。。。。。。”
吳奎鬧了個大紅臉兒,暗罵,和著你今天來就是專門不講理的,那你還問講不講理做甚?
無法,尷尬地縮了回去,嘴上還神神叨叨地念叨著: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好說個屁!”唐奕冷喝一聲,一點沒給吳長文留面子,掃視群臣。
“老規矩,在老子不講理之前,給你們一盞茶的工夫,不相干的,出去!”
“哎!”吳奎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點頭著就往出走。
自己走還不算,拉著身邊兒的官員就往殿外推,“走走走走,不關咱們的事兒。”
還別說,吳奎一動,真有一些怕事的開始往殿外走。
賈昌衡也想走,可是,抬眼看向大哥賈昌朝,見他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賈昌衡心裡有點畫魂兒:那我是走還是不走啊?既然都不摻合了,那大哥還留在這兒幹嘛?
賈昌衡哪裡知道,老賈不走,不為別的,是因為他好奇。
老賈不敢與唐奕硬碰硬是真的,不想再摻合這些破事兒也是真的。
可是,對於唐奕故技重施,重提講理和不講理這個梗,卻是一點都不看好。
說白了,唐奕可以用強來為鄧州營平反,甚至可以把刀架在朝臣脖子上把黑的說成是白的,可是,他卻無法用強來施政。
今日之爭已經不是當年爭一時對錯的那個層面了,要是發個瘋有用,用個強就能行,那官家直接把禁軍開進大殿不就得了?
還是那句話,這殿中定下什麼章程,做出什麼決定固然重要,可是,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因為,施政的人還是那些人,你左右得了殿上的百官,卻無論如何也左右不了大宋萬萬眾的地方官和豪族。
他想不明白的是,以唐奕的才智也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那他還能有什麼手段,讓他明知無用還要耍這麼一出?
微微睜眼看著唐奕,對於這個十年的對手,直至今日,老賈依然不敢說了解。只等唐瘋子的後招,看他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有真材實料。
而那邊的唐奕也沒讓老賈久等,看著紛紛準備出殿的朝臣,終於開口。
“洛州曲連成。”
“博州孫恪。”
“濰州吳奎。”
“都他媽給老子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