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挑唆?此事若是成真,那挑唆之名當是大宋揹負才是。”
夏使停頓了一下,環視各國使臣,“眾位,若真有此事,大宋以財厚為倚仗,挑唆遼朝皇族內亂,這般做為,誰還敢與大宋為交?”
“各國之間若皆如此,誰還敢談什麼‘邦交’?”
“。。。。。。”
“。。。。。。”
殿上嗡的一聲,盡是竊竊之聲,遠道而來的各國使臣還真讓這夏使給說動了。
就連有些大宋官員也是面上發熱,覺得丟人。心中更是腹緋,此事要是當真,那這個唐瘋子還真是不“體面”了。實非名儒門生,君子所為。
那夏使暗暗得意,嘴皮子是玩不過你們,但是,誰的棒子粗,誰就有說話的權力。
再次高聲道:“若是大宋破壞邦交在先,那就不能怪我們這些外臣為難了,卻是要與宋皇討個公道!”
“朕要是不給你這個公道呢!?”
趙禎幾乎是低吼出聲,他即位雖已二十餘載,但是,這種當面被遼夏屈辱的情況,卻還是頭次遇到。不禁想起當年,父皇在澶淵城下,是怎麼面對外國辱盟、怎麼面對天下百姓、怎麼面對自己的!!!
“不給?”蕭思耶揚起嘴角,終於找到了一點自信。“那我大遼只能自己動手,興兵來問!”
夏使一笑,“我西夏雖不是大國,但也願追隨遼朝,為小國諸邦討一個公道!!”
“。。。。。。”
“。。。。。。”
玩大了!
遼夏。。。。。。聯手?
殿上無不驚恐,大宋朝支應一個尚且吃力,兩國聯手,豈能擋住?
宋臣們有幾分心虛,而各國使臣則是萬沒想到,一個年關大朝竟演變到這個地步。
“好!!”
砰!!
趙禎一聲暴喝,勐的站了起來。
既然撕破臉皮,那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
“陛下息怒。。。。。。”
一個蒼桑之聲止住了趙禎下面的話。
眾人尋聲望去,卻是南平郡王趙德剛雙手抄前,悠悠地走了出來。。。。。。
朝趙禎一拱手,“兩個強盜無理使蠻,陛下何必與之動怒?”
“。。。。。。”
大夥兒心說,這尊大神終於出來了,難道等了這麼多天,等的就是這一刻?只是,當著人家的面兒,說人家是強盜,這老王爺真是百無禁忌啊!
“陛下稍安,且讓本王與這兩位說上幾句。”
迴轉身形,蕭思耶一梗脖子,倒要看看這位宋朝王爺說什麼。
不想,趙德剛搭理都不搭理他,行到夏使面前。
“夏臣如此賣力助遼朝大鬧我皇宋朝堂,定是收了不少好處吧?”
“你。。。。。。”夏使一噎。
當然是收了出場費的,而且還不便宜。不然,他這麼拼命做甚?
大遼已經答應,從雲州遷出二十萬党項族人與西夏。為了這二十萬人口,夏使怎麼不賣力吆喝?
趙德剛看他的表情也不追問,點到即止,讓自己人和各邦使臣有個概念就行了。
回頭再對蕭思耶。
“且不說你們遼朝放著身邊的皇太弟不問,卻要揪著我大宋的一個孩子不放,是何居心。就算耶律重元真收了宋人的好處,你們又能怎樣?”
“我!”蕭思耶侷促道。“我們自然是要興師問罪,討個說法。”
“哼!”趙德剛笑了,勐的抬高聲調。
“興師?你們敢嗎!?”
“誰不知道,你朝皇帝自食其言,想把皇位傳給兒子,而不是皇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