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都徹底否定,且有理有據,言之鑿鑿。
對此,賈昌朝、富弼並無意外,這不正是士人們所擅長的嗎?
聖人之學、千年儒道,不也早就成了這朝堂上舞權弄謀的幌子了嗎?
況且,當下是大宋,是開朝百年不曾殺過一個士人的文人天下,這更讓一些人有恃無恐,更讓一些人無所顧忌。
。。。。。。
看著那些罪狀,賈昌朝想笑,更想哭。
笑那些無恥之人的荒謬,為了罪加唐奕,幾乎無所不用及極,甚至連“莫須有”之言也敢往摺子上寫。
哭,則是賈相爺發現,原來他不是最卑鄙的那個。最起碼他賈昌朝還有底限,他卑鄙的磊落。
而這些人,簡直就是大宋朝慣出的一群白眼狼,聖人教出來的一群禽獸。
“恨!!”
“老夫恨啊!”
賈相爺氣的聲有顫抖,渾身發青,無處撒氣,只得把怒火都撒到了富弼身上。
衝著富相公一頓吼叫:“老夫恨不是唐子浩!!”
對面的富弼一陣無語,他還從來沒見賈相爺這麼失態過,心說,你衝我吼有什麼用?
不過,也知老賈心裡堵得慌,順著他的話反問:“為何?”
老賈眼睛一瞪,“老夫若是唐子浩,瘋勁上來,把這些人面獸心的東西全都下獄問斬,一個不留!”
“哈哈哈。。。。”富弼被他老糊塗的瘋話逗樂了。
“那你可說錯了。”調笑道。“若是子浩上來瘋勁,可是不會下獄問斬這般斯文。
“他會。。。當殿殺人的!”
老賈一聽,“殺了也不冤枉!”
“是啊。。。。。”沒想到富弼居然悠然長嘆,附和起來。“殺了也不冤枉!”
倒是把賈昌朝弄的一愣,由此看來,富弼這個老好人也不是沒脾氣啊。
“等著吧。。。。”
老實人動了怒,連賈昌朝都有點心慌,反倒勸起富弼來。
“當下唯有一個拖延可為,等子浩平定了東羅馬,班師回朝,確實要整頓一番,改一改風氣了。”
“不能等!”富弼堅定搖頭。“官家態度未明,容易拖出事來。”
富弼出奇的果決,“要反擊!”
“反。。。反擊?”賈相爺更為意外,富彥國這是?
“子明兄啊!”
只見富弼起身來到近前,語重心長道:“隱而不發非是良策。”
“得讓那些文官看看,讓官家看看,大宋朝還是有一片赤城、能言敢諫的君子為子浩說話的!”
“。。。。。”
老賈一陣沉默,富弼這回倒是有些激進了。
說白了,如今他和富弼不站出來,那些人鬧的再歡也不過就是獨角戲,自己熱鬧自己罷了。
可是,一但有人真的站出來幫腔唐奕,和那些人對上,那不就等於鬥爭升級嗎?朝堂之上,將是更為慘烈的一場搏殺。
在官家如此處置的情形之下,是好事嗎?老賈有點害怕。
不過最後,他還是同意了富弼的想法。
因為,他們這些老傢伙站出來,官家不管是何打算,總要掂量掂量,對拖到唐奕回朝,多少有些好處。
。。。。。。
從這一刻開始,大宋朝堂再次變了顏色。
而更讓人意向不到的是,富弼所說的反擊,可不是溫柔的辯解,那是真正的反擊。
短短數天,朝堂上所有,沒錯,是所有。
所有上書彈劾唐子浩的文官,皆被告發。
富彥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誰對唐奕下手,“保唐派”就朝誰動刀子。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