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撒了歡兒。只九月一個月,就出了七八起廂兵鬧事擾民的案子。
昨日一個伍長更是在勾欄吃醉了花酒,提上褲子就不想認帳,不但打傷了人,還把人家店給砸了。店家告到了州府,今天一早,曹營頭就被范仲淹叫到府衙,好頓訓斥。
昨天的破事兒還沒了,這邊就有傻貨鬧到唐奕這來了,曹滿江能有好臉子嗎?
王都頭也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剛剛才不分從屬的強拉他進店。要是由著他的火氣來,門口那軍漢少不得又要吃苦頭。
對於這種事兒,唐奕也只能莞爾一笑。一群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兒,手裡有刀,身上就有膽,再加上疏於管教,不出亂子才怪。
此時,菜已上桌,唐奕又搬來兩壇醉仙釀,看得王都頭眼睛直放光。
他們愛來這蹭飯,奔的就是這好酒。如今這醉仙釀在鄧州可是緊俏得很,市面兒上輕易難買,也就只有到唐大郎這裡才能管夠兒的喝。
一邊招呼眾人落坐,一邊行出鋪子到隔壁叫孫郎中開飯。走到店門口,看著那個惹禍的軍漢悶頭不響地還蹲在門口,唐奕打趣道:“剛剛那麼威風,都要動刀了,現在怎地?蔫了?”
軍漢臉色一紅,臊得說不出話來。
唐奕笑罵道:“還蹲著幹嘛?我這可不用你站崗,趕緊進去吃飯。”
軍漢一怔,心虛地瞄了一眼營頭兒和都頭兒,軍漢愣是沒敢動。
卻聽王都頭罵道:“憨貨!大郎發話了,還傻愣著做甚?等某喂到你嘴裡嗎?!”
軍漢聞言大喜,見曹滿江只是撇了他一眼並未言聲。便嘿嘿傻笑著進來了。
王都頭看他那個髒兮兮的樣子,喝令道:“滾去洗手!”
“這叫衛生常識,懂嗎?”
。。。。
等軍漢洗了手,唐奕和孫郎中也回來了,眾人圍坐一團就開餐了。
曹滿江則是端著酒碗,斜眼瞅著那軍漢,看得那軍漢不敢動筷。
“膽子不小啊。。。”曹滿江似笑非笑地逗著那漢子。“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知。。。知道。”
“知道還敢到這來撒野?他敢從老子身上割肉,你敢惹他?”
唐奕哭笑不得地看著曹滿江逗那漢子。
“曹頭兒就別拿我逗悶兒了。。。”
曹滿江嘿的一樂,對那軍漢道:“吃吧,奶奶的,給老子惹禍還惹出功來了,還得好酒好肉地供著。”
軍漢如蒙大赦,抱著飯碗低頭扒飯。唐奕看他光啃白飯,也不敢夾菜,就一邊幫著他添菜,一邊和曹滿江等人閒聊。
“曹指揮是該好好管教手下了。,昨天的事兒把老師氣得不輕。”
曹滿江灌了口酒,扁嘴道:“可是不輕,訓了我一早上。”
王都頭瞅了一眼那軍漢,緩聲道:“都是男爺們兒,難免乾點出格兒的事,責罰就是,範相公未免。。。。”
他想說,軍中漢子打個架,多正常點事兒,範相公有點小題大作了。但是礙於唐奕在此,話只說了一半。
“那也不能睡了姐兒,提褲子就不認賬啊!”曹滿江眼睛一立,發誓賭願地道:
“從今兒起,都給我呆在廂營不準進城,誰不聽話,老子打斷他的腿。”
“總不能關在營裡不放出去吧。?”王都頭苦著臉。“一兩天還行,長了還不憋壞了。”
孫郎中喝著酒吃著菜好不愜意,聞言不禁插話道:“哼,越關越不聽話,出事就是大事兒。”
曹滿江點了點頭,帶兵多年,這一點他深有體會,真都關起來,肯定是不行
“就是太閒。。。。。給他們找點事兒幹,累個半死,看誰還有心思惹禍。”孫郎中一張嘴就都是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