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顏禍害了江山,還是江山禁錮了紅顏。”她笑的嘲諷,“正如今日,到底是我想要禍害,還是你們想要讓我去禍害。”輕蔑的看著鍾祈,清冷的目光讓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咱們也算是舊識了。”幽幽的嘆息,蒼白的臉頰上浮現一抹妖豔的笑容,“我倒是很久沒有殺人了。”明明前不久剛剛染了血,嘴角的笑意有些詭異,這一聲殺人似乎含著別的韻味。
“只要姑娘有那個本事。”鍾祈自信的說道。
“好自為之。”展顏一笑,劍光帶著絲絲殺意朝著鍾祈刺去。叮叮聲不絕於耳,欒羽倒是從未想過這樣一個儒雅帶著書生氣得人練得武藝竟是這樣的狠毒。沒有多餘華麗的招式,每一招都以殺人為目的,快準狠,似乎他生來就是殺人的一般。稍稍有些狼狽的應對著,若不是她的身法與刁鑽古怪的劍法恐怕此時早已落敗了。雖然他的身手比不上莫離但是要她強,沒有法子逃跑了。察覺到體內留存不多的內力,暗自苦笑。
“叮”隔開刺向脖子的匕首,快速向後退了幾步,收起軟劍。“看走眼了。”吐出一口氣,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羽姑娘還是跟我走一趟的好。”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這場爭鬥早就結束了吧。
“你最大的失誤便是對我手下留情。”他比她要強的太多,“這算是一種可憐嗎?”揮手灑出一把藥粉,嘴角勾起妖豔的笑容,如今也只能跑了,畢竟她的身上沒有見血封喉的毒藥,看來是時候帶一些了。
鍾祈面色微微一變,快速的揮出一掌,震散了面前的粉末,從藥粉中擺脫,看到的只是一抹掠進高牆的倩影。稍稍遲疑了一下,壓制著體內的毒性,緊隨其後,他倒是不知道欒羽會有這樣多的手段。
畢竟不再是如大街上一般,可以肆無忌憚的追尋,別人家的府邸,總歸是要避著一些的,所以欒羽的壓力倒是小了一些。
小心翼翼的避過了一些家丁,掩藏在黑暗的地方,警惕的看著四周,偶爾幾縷月光灑在她的蒼白的臉頰上,絕世的容顏冰冷沒有一絲感情。樹欲靜而風不止,冰冷的藍眸內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絲絲的煞氣從心底冒出,無盡的恨與怨充斥著心靈。一絲暖流劃過,欒羽驀地驚醒,腦門上佈滿了冷汗,手指隔著衣衫摸著掛在胸口的戒指,原來,竟然有靜心的效果。嘴角劃過一抹柔和的笑意。
藏在一棵大樹上,透過尚還繁密的枝葉看著點點的火光從屋子裡透出來,吐出一口氣,本就不太嚴重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只是衣服有些不舒服而已。清冷的風吹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月光已經不再那麼的清亮,天際也漸漸的露出了亮光。
一縷笛聲,帶著絲絲的仇怨飄入耳中,側耳聽了一會,臉上露出讚賞。眼珠一轉,嘴角浮起一抹陰險的笑容,這個吹笛子的人也不算是一個弱手啊。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跳下大樹,同樣隱藏起來的鐘祈便是看到了這一抹匆匆而逃的身影。遲疑了一下快速跟了上去。
穿過幽靜的小路,許多的亭閣,欒羽一路順著笛聲趕來,鍾祈一路跟著欒羽趕過來。
嘿嘿一笑,甩出幾枚剛剛撿起來的石子,鍾祈前進的腳步有很短時間的停滯。欒羽閃身進了一處院落,不知是何緣故,這處院子的光線不是不是很好。笛聲戛然而止,欒羽心中一跳,莫不是被人發現了。心中一緊,卻是沒有多少猶豫,飛身躲入了門前的大樹上,摘下幾片葉子重重的打在虛掩的門上,“砰”鍾祈正好聽到了門開的聲音,屋子裡燈火通明,門前一個身著白衫的人跪坐在蒲團上,鍾祈沒有任何的猶豫飛身而進。
“嘿。”欒羽冷然一笑,目光落在那道背影上,總是覺得有些熟悉,卻是記不起來了。
“閣下是何人?”躲過了鍾祈的匕首,飄然的站在一旁,欒羽隱約看到了他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