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該死的狗男女!”蘇勖乃是駙馬,好歹也算是半個皇室中人,對於李治與武媚孃的不要臉,自是很有些子氣憤,恨恨地罵了一聲,在書房裡來回踱了幾步,突地站住了腳,一雙老眼卻陡然間亮了起來,嘴角一挑,竟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 的彈窗廣告是每30分鐘才出現一次。( )
第三百七十八章 京師劇變(二)
6495
貞觀十八年五月十一日,辰時正牌,初升的太陽緩緩地越過了高高的宮牆,將一縷縷金燦燦的光芒灑向宮禁之間,早起的鳥兒在樹梢上頑皮地跳來跳去,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數只彩蝶在飽含了露水的花叢中上下翻飛,舞姿翩翩而又輕盈,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祥和,然則,一聲幽怨的嘆息卻打破了這等和諧的寧靜——窗前一張的梳妝檯前,一名顯然是剛起了沒多久的宮裝麗人懶散地坐在院椅子上,默默地凝視著銅鏡中的自己,眼神裡滿是空虛與寂寥之意,檀口微微地張著,悠長的嘆息卻不知不覺地便響了起來,箇中的憂愁深深不知幾許,這麗人赫然正是太子承徽(太子之妾的一種封號,正六品,位在良娣、良媛之下。)阿雅。
“稟娘娘,管公公來了。”一名小宮女匆匆地走進了房間,疾步走到阿雅的身後,福了一福,低聲低稟報了一句,打斷了阿雅的憂思。
“嗯,傳罷。”阿雅連頭都不曾回,只是皺了皺眉頭,淡然地吩咐了一聲。
“是,娘娘。”小宮女緊趕著應了諾,再次福了福,轉身婷婷嫋嫋地出了房門,不多會,領著東宮主事宦官管大松走了進來。
儘管阿雅只是個承徽,在一起子東宮嬪妃中地位並不算高,只是中等而已,可管大松卻知曉阿雅乃是最早跟從太子李治的小妾,一向甚得李治的寵愛,若不知出身低了些的話,早該封為良娣了,著實輕忽不得——這一點從阿雅身為承徽,卻跟良娣蕭氏一般擁有獨立之寢宮,便可見其受寵之程度了,先前管大松原本正忙著管教手下的太監們,可一聽說阿雅娘娘有召,立馬放下手中的事情便緊趕著來了,此時見阿雅一副懶散的樣子坐在梳妝檯前,雖心有疑惑,卻連問都不敢聲,搶上前去,一躬身,很是恭敬地問安道:“老奴給承徽娘娘請安了。”
“免了罷,管公公是知道的,本宮向來不好虛禮。”阿雅從鏡子前回過了身來,伸手撫了撫披散的長髮,閒散地靠在了梳妝檯上,懶洋洋地說了一聲。
“那是娘娘體貼奴才們,可老奴卻是不敢失禮的,娘娘莫怪,呵呵,娘娘有甚吩咐儘管交待便是,老奴自當效勞。”阿雅平日裡待人和善,又捨得打賞,在東宮裡口碑甚佳,管大松也沒少得其好處,對於阿雅倒是一向盡力巴結來著,這會兒討巧的話自是不要錢般地往外冒了。
“管公公有心了,本宮今日請爾來,只問一聲,殿下如今何在?”阿雅並沒有似往日一般的和顏悅色,而是板起了臉,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啊……”管大松失驚地張大了口,眼珠子轉得飛快,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解說了——太子李治自打將武媚娘從宮禁中偷帶回東宮之後,始終與其粘乎在一起,這都兩天了,也沒見這對姦夫淫婦有分開的跡象,白日在書房裡廝混,晚上便在寢宮裡鬼混,攪得好端端的顯德殿烏煙瘴氣地,甚是不成體統,只不過李治還沒忘形到糊塗的地步,對知曉此事的幾名貼身小宦官及管大松都下了禁口令,就為了是防著東宮裡頭一起子妻妾們鬧事,這會兒阿雅冷不丁地問起此事,看那架勢似乎已然知曉了實情,還真令管大松不知該如何應對的。
“怎麼?公公打算欺瞞本宮麼,嗯?”沒等管大松回過神來,阿雅眉頭一皺,不耐地冷哼了一聲。
“啊,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實是殿下不讓說,老奴也是無法呀,唉,這該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