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之後,再行定奪。玄衣姑娘卻是有功之臣,朕正是怕外人不知,因他所犯之罪連累到你,所以差人將你請來,現住在這府中,稍後再從長計議!”李康熙收回了手,說得有板有眼的。玄衣注意到了他的用詞,他對她的稱呼在這一瞬間改變了!
“不可能!苑榮是景家的人,若說他有罪,那整個景府也是有罪的了,為何不見皇上抓他們!”她急急辯道。
“他不是為了你,已經和景府水火不容了麼?他離開景府的日子,正是在允州,李柯也是在允州,聽說,他還為李柯的手下治病,治好了不少將領!”李康熙坐下,一邊說,一邊手指敲擊著桌面,似在斟酌。
玄衣明白,他是有備而來的,這一切是個陰謀!他怎不說苑榮還治好了紀國的大部分將士,治好了紀國的老百姓,怎不說玄衣也與苑榮同行,為李柯手下大將治傷的還是她本人!
“我要見夫君一面,求皇上成全!”她跪了下來。
李康熙起座拉起她:“玄衣姑娘莫要如此,你在此安住,朕自會派人儘快查清,若是苑榮真是清白的,朕當還他一個公道。如今紀國朝綱混亂,民間災難頻繁,朕還想請玄衣姑娘出任大巫師一職,定然不會為難你!”
李康熙身邊的太監從外面匆匆進來,貼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玄衣細聽,彷彿聽到他說半路除了岔子,人被就走了。會是苑榮嗎?她的心頓時緊張起來,會是什麼人救了他?
“對方武功頗高,唐統領和他的手下不是對手,已全數……只派了一個人回來報信!”隱隱約約,那太監繼續說道。一般人聽不到他的耳語,可是玄衣是巫師,耳目本就比旁人聰明些,再使用點小法術,自然聽得請他說些什麼。
李康熙臉色一變,顧不得玄衣聽見,大聲吼道:“糊塗,對方既然殺了那麼多人,又豈會留他一個活口,不過是讓他帶路罷了,一群廢物,眼看就有人找上門來了,快快找人護駕!”
說話間門“嘭”地一聲被人踹開,外面院牆裡站了一排排黑影,均是黑巾蒙面,有七八個人拿著火把,分四方站立,將整個院落照得通明。
“晚了,皇上太自信了,出宮才帶這麼點護衛,還將御林軍派出大半來請苑大夫夫婦,你就沒有想到,你的小黃兒也需要人手保護?”當先一人單手拎著個七八歲的孩子,他伸手拍了拍那孩子,孩子哇哇大哭起來:“父皇救我!”
“你是何人?待要如何?”李康熙眉頭深鎖,緊盯著黑衣人,卻看不出端倪。那孩子在他手下拎著,哭得兩眼通紅,活像只兔子。他是李康熙唯一的兒子,他自十六歲起,十餘年了,聚妻眾多,子嗣卻單薄,只得三個女兒和這一個兒子,這兒子是他的命根子,一向很得他的寵。
“放了苑夫人,我自會放了你兒子,否則……這紀國江山,恐怕以後無人繼承了!”
“哼!朕那麼多妃子,難道不會再生?”李康熙一咬牙,恨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那人將另一隻手掐向孩子的脖子,不過一剎那功夫孩子就漲紅了臉,大張著嘴,只有出氣的份兒。
“住手!”李康熙見他心狠手辣,不是說著玩的,趕緊呼喝道,“放了他,我準了你就是!”
“多謝大俠援手,請問我夫可是被你們救下了?”
“正是,我家主人正陪著苑大夫,讓我等來引夫人去見他。”蒙面人答道。
玄衣向前一步,有侍衛過來要抓她,明明握向她的手,卻沒有抓住。他哪裡知道玄衣早在蒙面人進入時就過去那邊了,他們看到她在這裡,不過只是個小小幻術而已。玄衣要脫身很容易,只不過先前她不知道苑榮在哪裡,得打聽他的下落才委屈自己跟了來。她可以輕輕脫身,但卻不能連累這些來救她的英雄俠客,所以還是需要小皇子作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