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鄉下騎士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特里斯擅長獵殺野獸和騎士之間的戰鬥,身為領主對統治術和詭詐的人心也只是諳熟而已。
如若不然,他也不會被商人弄的差點傾家蕩產,連領地都要踏入轉手易主的絕境。他來到伊斯特伍德城才幾天而已,經歷過的事情卻比鄉下領地一年還要豐富多彩。
‘我要繼續學習,甚至從頭開始,如何適應這個灰暗陰霾籠罩天空和人心的時代。’
奧德里奇的思索沒有繼續下去,因為刑場的異變早已吸引循時而來的暗夜騎士提前進入,他們不知用什麼方法聯絡同伴,陸陸續續有十二位身穿鱗甲披著灰袍的暗警廳王牌前來,默契地分散在四周,拉網似的收尋著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領頭的一位竟然是熟人,交割犯罪嫌疑人瑪斯克給暗警廳的資深暗夜騎士泰特斯,與上次不同,帶著滿臉寒氣的他來到巡夜騎士魯弗。維斯特隊長面前,責問他為什麼沒有盡力保護現場。
“泰特斯閣下,儘管我們不是專業人員,不過現場的一切都保持著原樣,沒有受過哪怕一丁點的破壞。”維斯特隊長不輕不重地頂回去,沒有絲毫落到下風。
“你的保證我聽到了,非常好,不愧是魯弗。維斯特閣下。”臉色好看許多的泰特斯語氣放軟許多,“你們巡夜騎士第一個到場,有什麼發現?”
“非常抱歉,泰特斯閣下,我們例行巡邏經過珊瑚大道,聽到刑場方向有動靜就立即進來檢視,結果前後腳,你們就到了。還沒有來得及發現什麼,暗警廳就接管局面,你們一如既往地神速,真是令人敬佩。”
刑場的絞刑臺上,空蕩蕩的只有一根斷裂的絞索,不論是盜屍犯,還是受刑者的同夥,都意味著暗警廳的疏忽,畢竟這裡歸屬他們的管轄範圍。
‘狡猾的野獸成功地趁著時間差鑽空子,獵人兩手空空,佈置的陷阱也毫無所得,而且還丟了香甜的誘餌。儘管有些沒面子,不過這個責任暗警廳絕對不能獨自扛起來,否則會變成市政廳商人議員借題發作的藉口。既然巡夜騎士是市政廳從城衛軍的牆角挖出來,精心豢養的獵犬,那麼一定要把你們拉下水。至少會讓一些人乖乖地閉上嘴巴,畢竟貴族議員裁撤這個部門的呼聲一直很高,雙方你來我往的爭鬥。我們的主君,伊斯特伍德伯爵才能擔任公正的裁決者,將這件事引發的餘波悄然消弭,至於我也不會在履歷上留下供競爭對手利用的汙點。’
心思瞬間轉了不知多少個迴環的資深暗夜騎士泰特斯,努力擠出笑容,希望憑藉以前的友好往來,試圖讓魯弗。維斯特分擔部分責任,可是同樣歷練出來的巡夜騎士隊長絲毫沒有興趣,即使是對方提出數額不小的賞金,也沒有打動貪財如命的他的心。
‘該死的,維斯特這頭嗜錢如命的老龍,什麼時候開竅了,竟然看出裡面的門道,使勁把自己往外摘。難道上次吃過一次虧,就把他點醒了。‘
‘真是不幸,我最不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他們往往有自己的主見,不會跟隨他人的指揮棒團團轉,而且據理力爭很難當面說服。’
‘既然誘之以利不成功,那麼直接用職權碾壓。不,不行的。魯弗。維斯特是巡夜騎士隊長,比我高一級,即使暗警廳的地位比較高,重視貴族秩序的伯爵不會支援這樣做。’
‘再說了,抓著維斯特的胳膊壓在背上逼他完成交易,只會讓這段好不容易才經營成功建立起來的友誼瞬間灰飛煙滅,這對以後的計劃太不利了,除非巡夜騎士更換隊長,這種事情能不做就最好不要做。’
正當泰特斯思索著如何開口挽回局面於將傾,與他共事多年的副手勞爾。布蘭克飛快地跑過來,附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耳尖的奧德里奇臉色一緊,‘疏忽了,果然是燈下黑,真是太大意了,竟然忘記勘察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