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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芙正有一肚子好氣沒處發,又看見三個傻頭傻腦的地精來湊熱鬧,她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也不要賓布幫忙,一腳一個把三個小地精踹下了山。地精們一個個慘叫著順著山坡滴溜溜滾到山腳下的小溪裡,珍妮芙硬底兒皮靴的味道讓它們三天都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賓布有些吃驚地睜大眼睛,他發現面前的女孩一點也不弱,只不過是缺乏臨戰的勇氣罷了,如果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一個很好的戰士。
勇氣?
賓布問自己:害怕嗎?
黃昏的陽光投在山坡上,將松柏的影子拉長,幾隻黑漆漆的烏鴉沙啞地叫著,草地被夕陽染成血的顏色。
一隻蛇皮靴踏到草地上。
朗修的短匕首在草地上投下詭異的影子。
黑柄,黑刃,標準的暗殺者匕首,即使是在月光明亮的夜晚也不會反光,絕不會向敵人暴露自己的位置。
看見刀時,刀已在你的胸膛。
現在他的刀給賓布看。
因為他覺得自己穩操勝券。
賓布站起來,衝珍妮芙笑了笑:“滿意了吧,小姐?”然後他示意珍妮芙坐到的自己剛才坐過的大圓石上,“負起責任來,給我加油吧。”
“是!”珍妮芙攥住兩隻拳頭,認真地答應。
夕陽如血。
賓布踏前一步,放開雙拳,兩手內空空如也。
朗修斜著眼睛看了看賓布腰間空懸著的劍鞘,冷笑了一聲。
“呵呵呵,我有這麼可怕嗎?竟然讓你怕得不敢再用劍……這樣的敵人我都有些不忍心下手呢……”
朗修的臉頰上突然多了一道傷口!
鹹鹹的血從傷口中流出來,淌到嘴角,朗修用舌頭將血跡舔舐乾淨,臉上的表情嚴肅下來。
“空氣魔法……你變成了一個魔法師嗎?”
賓布不答話,兩隻手各造出一隻風鐮,貼著草皮向朗修拋過去,旋轉的風鐮將枯草割碎,千片萬片碎裂的草葉向空中飛起。
朗修腳下用力,向前躍過了風鐮,剛一抬頭,賓布已經手持毒刺奔到他面前。
當——朗修手中的黑刃和賓布的毒刺相交,兩人各自向後退開一步。賓布的毒刺重不過錙銖,卻和朗修的匕首拼了個不分勝負,朗修用怪怪的眼神看著賓布,隨後他發現自己的匕首上出現了裂痕。
“長本事啦……狗雜種……”朗修狠狠地罵道,身子一側旋轉著向賓佈劃來,速度很快,珍妮芙只能看見他手中的烏光一閃。
賓布身子一矮,低頭躲過了朗修的黑刃,朗修只覺得眼前一花,賓布已經衝入了他的懷中,右手中的毒刺猶豫了一下,然後左手握緊,給了朗修一個結結實實的上鉤拳!
朗修捂住下巴退後,幾顆被打掉的牙齒來不及吐出,被自己和著血嚥了下去。
朗修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好耶!”珍妮芙跳起來為賓布助威,朗修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用眼睛瞟了瞟珍妮芙。
“小丫頭……等我打敗了賓布好好給你點兒苦頭吃……”
朗修用力扯破自己鑲滿飾物的斗篷,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黑色的斗篷和成百上千的金銀圓片被甩到草地上。
輕裝上陣的朗修,背後揹著一把長劍。
這把長劍一直被華麗的斗篷遮擋起來,劍柄也沒有露出來過,這是朗修最後的殺手鐧。
珍妮芙看到朗修拔出那柄五尺長的劍,嘴裡不敢再發出什麼聲音,生怕分散了賓布的注意力。
賓布不動。
兩手依然空空。
朗修雙手持劍,瞅準賓布的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