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這件事,也沒有惡意。而且丁大妞出事兒,附近街坊也都是知道的,可不就傳開了麼。
“聶山哥”
“姑娘,我在這裡。”聶山聽到顧琰叫他,麻利的跑了進來。事情他已經知道了,肯定是不能讓姑娘去公堂被人盤問的。生不入衙門死不入地獄,更何況是一個小姑娘。姑娘連那些拋頭露面的事都不能做!在聶山的堅持下,去和那些夫人打交道的事一早就都交給聶山尋來的一個精明能幹的婦人了。
“你看這事怎麼處理?”聶山的經驗比她老道些,當時他出去收購生絲去了,昨天回來聽街坊談論起這事就提醒顧琰這事兒怕是有後患。這小鎮上的藥鋪本來有兩家,結果被擠垮了一家,就剩下回春堂壟斷了。
“沒事兒,姑娘你不用擔心,這事都交給我就是了。”
楊老虎道:“狗屁回春堂,我去給它砸了。”
“老虎你別亂來,這會給姑娘惹事兒的。你忘了咱們千方百計都要低調了。”聶山斥道。
顧琰道:“那聶山哥你打算怎麼辦?也是給守備送銀子?”
“如果姑娘要低調,怕是隻能如此。生意漸漸上了正軌,眼紅的繡坊本來就有,還有一些姑娘不肯收的繡娘,現在有了回春堂出頭,她們也都會冒出來。咱們就只有行賄了。如果不為了低調,今晚我或者老虎去回春坊東家那裡警告他一頓,他自己就乖乖撤訴了。”
那看來是隻能花銀子了,用銀子把守備變成自己的靠山。
顧琰點點頭,“行,你去告訴守備夫人,我請她收下顏氏繡坊的一成乾股。再告訴她,我很快就要擴大生產規模了。我之前的利潤你也可以告訴她。至於這無證行醫嘛,我又沒有收診金,怎麼能叫行醫呢。我不過是聽人說那幾味草藥能解蛇毒,順口告訴鄰居而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她還以為低調做人做事,掙點小錢就可以隱於市井了。這生活啊,複雜得很,一味低調也不行。
聶山本來是打算從那一萬兩裡取用一些的,沒想到顧琰直接丟擲一成乾股。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一會兒,衙役就來來人了。聶山道:“我家姑娘是小姑娘家,我隨你們去衙門。”又把沒有收診金就不算行醫的話說了,邊說邊偷偷塞過去一些銀子。
守備的本意原就是敲一筆,顏氏繡坊每月推出了兩次新品,限量供應,收的銀子可比其他繡坊貴三成。而且還供不應求,一衣難得。這裡頭的利潤,眼紅得可不只那些繡坊。
這一次其實是兩家繡坊和回春堂聯手想逼得顏氏繡坊關門。還有聶山說的顧琰沒收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做證人,證明顧琰的確是無證行醫了。這其中,當然是有人在居中串聯。虧得他們竟然耐心等到了這個機會才出手。
對繡坊她的威脅自然很大,回春堂也覺得她這個外來戶是個隱患。那樣的毒蛇咬傷,之前也發生過。在回春坊治了好幾兩銀子。結果到了顧琰那裡,居然沒有花銀子,就用了些容易採到的草藥自家就治了。這對他們的聲譽有很大影響。壟斷行業的人自然不樂見有人可能有機會打破這種壟斷。
這個事情因為顧琰許出去的一成乾股,很快就解決了。守備判定顧琰不算行醫。
顧琰和守備夫人見了一面,她得預防著對方胡亂干涉,催促她擴大生產。於是主動上門送了一份企劃書,言明她之後的擴張計劃。又送了守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