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不可以一個人走。”
見她還是無動於衷的冷漠表情,他禁不住加大音量說:“荃荃,你到底聽見了沒?我愛你,從沒有想擺脫你的意思,早上是我一時心急才會口不擇言,請你相信我,我從沒那麼想過……”
“先生,小聲點,你這樣反而會害了她,也防礙了我們的工作。”在一旁執勤的小護士在一旁小聲勸告他。
殷堯無奈的爬爬頭髮,揉了揉眉心,“我不這麼做,你教我還能怎麼辦?她根本就拒絕聽我說話。”
荃荃真是像睡著了般,那麼寧靜、安詳,對於外界的一切她都充耳不聞,只將自己深鎖在她的象牙塔內,因為她一直告訴自己,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包括伯父、殷堯,甚至任何一個人。
小護士嘆口氣說:“耳朵是關得起來,但心是關不起來的,不如這樣吧!你就用心與她交談、溝通,相信她會懂的。”
“用心溝通?”
殷堯定定地看著荃荃,她會懂嗎?會的,她一定要懂,絕不能將他摒除在她的世界以外。
就在剛剛,孫樵已被警方收押,在臨去前,他不時以一個垂垂老者的心態向他懺悔著,並將荃荃全權託付予給他,如今,自己已是荃荃唯一可以依賴的人了,照顧她、保護她,絕不是負擔,而是一種甜蜜的感受。這種被依靠的感覺是那麼美好,荃荃快點醒來吧!不要讓我在悔恨中度過。他在心中不斷呢喃著。
他輕輕扳開她緊握的拳頭,在她柔軟的手心上,輕輕寫上四個字:深情真愛。
“我已將真情放在你手裡,你感覺得到嗎?開啟心門,用心去體會我給你的是什麼,別再拒絕我了。”他再將她的手掌握成拳,輕巧的放在她心口上。
接著,他只能向上蒼祈求了,希望她能聽到、看到、感覺到……
荃荃看見了爸爸媽媽,他們來接荃荃了嗎?她真想就這麼跟他們去,可是,有個聲音不停地呼喚著她,讓她無法下定決心。
是誰呢?一會兒大聲吼著,一會兒又輕聲細語,又在她手心上搔著癢。
不,不像是搔癢,像是在寫字,他為什麼要在她手心上寫字?又是那麼溫柔的對待她?
這種感覺好熟悉,她應該認識這個人,他是誰?
驀然,有一張臉呈現在她面前,是殷堯……是殷堯!對,她一直舍不下的就是他,可是,他不是想擺脫她嗎?
就在這時候,有一股暖流竄進她胸口,讓她覺得好舒坦;她終於懂了,他放在她心上的是愛,不是擺脫,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爸、媽,原諒我,女兒捨不得他,也捨不得這裡的一切,我不想去了。她轉身拼命的往回奔,一心一意想見她的堯。
“快,快,李醫師,有動靜了,病人的心跳已慢慢恢復正常,血壓也上升,可以繼續動手術了。”
那位勸誘殷堯的小護士首先發現了這個奇蹟,她立刻通知手術室內正垂頭喪氣的醫護人員;只見大夥一聽到這個訊息,每個人都打起精神,為這個奇蹟而奮鬥。
尚窩在荃荃頸項間不停呢喃低語的殷堯,被這突如其來的爭吵聲給喚了起來,小護士連忙興奮的告訴他,“你成功了,你的女朋友已找回了求生意志,她有救了!”
“真的!”殷堯立即跳起身,伏在心電圖面前,定睛的看著它,一波波有力的浪潮滑過熒幕,荃荃真的找回了自己,他激動的掉下淚水,然而,這卻是喜悅的淚痕。
“小凡,你哥現在人在哪兒呀?你 帶我們東奔西跑,耍得我們團團轉,真是的!”
殷愷洋與玉雅才剛下飛機,就被殷凡拉到茶當酒,椅子還沒坐熱,又被她拉進了 醫院。
“不是啦!哥現在真的在醫院,你們跟我走就是了。”殷凡首先下了車,為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