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如麻,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什麼矜持,什麼形象,在這個人面前統統等於零,他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世俗的禮法對他毫無作用。
反正據紀信鷗所瞭解,你不惹到這個人就拉倒,你要是不小心惹到他了,他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見他根本就不搭理自己,那位跟進來的白富美,臉上明顯有點掛不住,眼睛裡閃過一絲鄙夷,對著店裡的員工“好心”提醒道:“他們是大陸過來的,不知道這個衣服的價格。”
聽著她挑撥離間的話語,方遠山毫不留情面的斥道:“我認識你嗎?請問你是哪位?”
“你。。。”
紀信鷗那位同事見到自己女人受辱了,皺著眉頭道:“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lydia,咱們走吧~”
“啪~”
一把開啟男人的手,那位拎著名牌手包的女人、抱臂冷笑道:“我就不走,我今天還就要看著他們買。”
“不知所謂~”方遠山朝幾個心懷不軌的男女看了一眼,嘴裡嘀咕了一句就朝店裡走去。
最後過來的那位長相英武的男人,此時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喊道:“你說什麼呢?”
出來溜達一圈都能遇到這些糾纏不休的人,方遠山心裡真是膩歪透頂了,轉回身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你們他麼的還沒完了是吧?給勞資滾出去。”
方遠山不怒則已,一怒則屍橫遍野,殺伐之氣透體而出,這間唐納卡蘭女裝店裡好像有一股寒風湧起一般,激得店裡人都跟著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世界上有句話叫不作不死,本來看他怒目相向,跟進店裡的三個人還有點心虛,但想到他們只是內地人,而且自己本身也有點能量。再說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外地人喝罵,他們也拉不下那個臉離開。
“你罵誰呢?你是什麼東西啊?”
“這是香江,不是大陸,就憑你剛剛那兩句話我就能告你誹謗。”
“真是太野蠻了,俊賢你看你同事都交的什麼朋友啊,我看讓你們局長要好好審查審查他的資格,不行趕快開除了。”
幾個人你一眼、我一語,把個方遠山氣得夠嗆。唐納卡蘭的店員見到兩幫看樣子相熟的客人自己反倒內訌了起來,雖然嘴上在勸,但臉上的笑意卻怎麼都壓抑不住。
紀信鷗雖然也在勸著,但他心裡卻在替這幾個人默哀,希望他們回頭能挺住。不過說實話,看到他們這麼威脅、辱罵“方先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竟然還有一絲隱隱的興奮感。
“好好好,不滾是吧?來,紀隊長,你告訴我,這幾個人是香江哪個衙門的?”
紀信鷗強忍著心底的快感,臉頰肌肉抽搐著道:“這位任先生是內務部審查科的,旁邊是他的女朋友楊寶怡,家裡聽說是做房產的。至於另外一位,如果沒猜錯的話叫周正豪,鄭氏珠寶集團順位繼承人之一。”
“來,把電話給我~”
伸手要過紀信鷗的電話,就在那裡撥打了起來。紀信鷗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阻攔,這位大富豪性格古怪,尋常人根本琢磨不透。再加上他詭異的發家史,外人在對他真正瞭解之後,面對他的時候心裡總是會不自覺的打鼓。
是啊,一個三四年時間就聚斂起富可敵國財富的人,其手段要多麼的不可思議,光想想就能令人毛骨悚然。這樣的一個人,他的話就是聖旨,不容人質疑。誰敢勸?
“哎,老榮啊,你們香江是怎麼回事啊,幾個不知所謂的混蛋老是在我跟前和蒼蠅一樣嗡嗡嗡的,這樣的混蛋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公務員體制的,你回頭好好審查一下。”
“叫什麼名字啊?叫什麼來著?”說著話轉頭朝紀信鷗又看了一眼。
“任俊賢。”
“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