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類。生與死,真的這麼重要嗎?只不過是換一種存在的形式而已,想到此處,白芳厭倦得說不出話來,也睜不開眼睛,把頭蒙進被子裡繼續裝睡。真是煩啊,這些事情,怎麼會落到她的頭上!
敲門聲傳來,白芳想是金輝與金焰過來了,只好起床,先行開門,開啟一看,發現原來並不是他們倆,而是昨夜值班的老師王藝萍,白芳忙問,怎麼了?王老師哭喪著臉說,你還記得昨天的事嗎?白芳點頭說記得。王老師說,昨天有好幾個學生死了!
什麼?彷彿晴天霹靂,把白芳震得不能作聲。
還有,今天早上的早間新聞你看了沒有?王藝萍又問道。
沒有,我這裡電視都沒有一臺,怎麼看啊。
今天的早間新聞報道,昨晚12點左右,全國共有30多座城市,幾萬人目睹異象,都看見一條強烈的綠光從地而起,直衝雲宵,第二天凌晨發現有幾百人喪生。王藝萍拿出新買的早報念給白芳聽。
白芳腦袋嗡嗡直響,哪裡聽得見王藝萍在說什麼!站得久了,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撲倒,王藝萍趕緊扶住白芳,將她攙到椅子上坐下,看著白芳異常蒼白的臉色,問道,你怎麼了?說罷又想起自己,在值班期間出了這麼大事故,怕是要挨處分了,重的可能要開除公職,也呆呆怔怔起來。
敲門聲又傳來,金焰拿著報紙,心急火燒的來找白芳,這是怎麼回事,昨晚發生了什麼?一串話連珠炮似的噴了出來,才發現白芳的異狀。金輝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問道,怎麼了?
白芳醒過來,說,也沒什麼事,只是覺得心力交瘁,無能為力了。又看了金輝一眼,接觸到他關切的眼神,心裡有一陣暖意,笑道,我沒事,又對王藝萍說道,你先把這件事先校長彙報一下吧,雖然他可能已經知道了,不過你作為值班老師,應該彙報一下的,又對金輝等人道,我們,去看看現場吧。
早起,是幾個打掃衛生的學生髮現的。這所學校有個傳統,裡面的一切衛生工作,都由各班的學生輪流打掃,幾個學生拿著工具說說笑笑走進大廳,還有的是睡意朦朧,剛到大廳門口,一個學生已經發現不對勁,前面的地上,似乎躺著幾個人,待到看清,早已經嚇得魂飛魄喪,一個膽大的學生說道,我們快去報警,你去跟值班老師彙報。白芳他們趕到時,早已經圍了一大群人,警車在外面鳴著警笛,並不讓人走近。白芳說道,我是這學校的老師,進去辯認一下學生身份,好通知家長。三人走到近前一看,原來躺著的人已經氣絕,喉嚨口分別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奇怪的是,旁邊一點血跡都沒有!再仔細檢視,這道傷口,既像是被不夠鋒利的刀片割的,也像是被利齒咬的!被利齒咬的?白芳想起這個念頭,便打了個冷戰。
警察在邊上不耐煩的問,看完沒有,完了出去,別妨礙我們勘測現場。白芳與金輝金焰退了出去,三人都臉色沉重,剛才白芳是強忍著噁心與恐懼觀察的,一出來便抑制不住噁心想嘔,一陣陣的反胃,白芳撲到一個樹邊扶著便吐了起來。
大清早的並沒有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也只是一些酸水,眼淚鼻涕倒是給嗆得一齊出來了,狼狽不堪。這時,身後遞過來一方大手絹,白芳接過在臉上擦了一把,眼睛仍然嗆得紅紅的,不時有眼淚不爭氣的出來,白芳又喘了一陣,終於止住。回頭看去,兩人正站在身後等她,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來,卻是全身痠軟無力。金輝見狀,猶豫道,你是不是病了?白芳搖頭。金輝道,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金焰也堅持要送白芳去醫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