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圈光已經縮短到四五尺方圓,徐徐捲動,光色也越發柔和起來,化為一幢璀璨萬分的光華,屹立在綠光黑潮之中,綠火星似光潮一般,擁近前去,便即消散。恰似雪墜洪爐,捱上就完;又似中流砥柱,任是水花四濺,激浪排空,終不能動它分毫。
島上諸人見狀,補由得面面相覷,半天做不出聲來。
為首老人見他法寶如此神妙,知道他是手下留情,否則就此衝出,都攔他不住,不禁大驚,又急又怒,想不到多年威名,天下神仙,少有人敢招惹,西海一帶,更是所向無敵,言出法隨,現在區區兩個來路不明之人,都欺負上門,要是不將他們拿下,那多年聲威,全毀於一旦。
不過此老也是成名多年,年老成精之人,見眼前兩人雖然來歷神秘莫測,而且年紀看上也不大,但所施展法寶,卻是妙用無方,威力絕大,島中的四五層禁制法術圍攻上去,都依然未現敗像,而且更可慮者,來人好似只有一位出手,而另外一個裝束奇特之人,卻是絲毫不動,袖手旁觀,彷彿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神氣,知道這兩人來頭一定非同小可,要是招惹出他背後師門宗派,恐怕難以招架。
咳,早不該遲來一步,沒有看出此子路數,門下弟子見他遁光顏色少見,以為只是尋常仙人弟子,不以為意,發動埋伏,合圍上去,等自己到時,看出來歷,已經晚了一步,只是不知道,天下哪一個門派的法寶,有如此厲害而又讓他看不出來歷,難道是後起之秀?或者是他們無意中得了什麼至寶不成?
“師父,要不要容弟子發動元磁神光,將他煉化,那時教中豈不多得一件異寶,師尊也與兩位師伯有一較長短之力,不再受他們之氣?”身旁那紅鬍子大漢低聲道。
蠢材!
老人心中暗罵一聲,正要開口訓斥幾句,突然兩道血紅如火的遁光從西側島嶼飛來,轉眼落在身前,現出兩位風神俊秀的中年文士,冷著一張臉道:“夏遲道友,你可知道,你們所困的這個兩個小子究竟是什麼來歷?”
那名叫夏遲的老人雙目綠芒一閃,道:“還請邢道兄明言!”
左邊一位中年文士長笑一聲,道:“天下間既有前古異寶護身,又得正宗心法的,天下間除了三大佛宗的那群小輩,還有何人?前日我與道兄談論時,道兄還不相信天下間有如此橫行霸道的請修之士,現在是否信了?光是兩個修道沒有幾年,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都不將道兄一教放在眼裡,你說說,那幾個老的,目中還有幾位道兄嗎?現在又故意欺負上門,是可忍,孰不可忍?”
“二弟,不可胡言!”右邊那容貌一樣的文士故意將臉色一板,喝止道。
夏遲心頭也生起幾分怒火,碧光一閃,就要將手一揮,突然間停了下來,對眼前兩人道:“兩位邢道兄可有剋制眼前此寶之法?”
羅衍知道後面這兩人更是胡說八道,而且目光一直緊盯著他的法寶不放,知道定是打他那寶圈的主意,心中暗笑,冷冷喝道:“諸位要是還不知機閃開,那可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間,心中卻是微微一喜,這幾人雖然法力比他略遜一籌,但應該也是十分厲害的角色,但都不知道他的來歷,說明到現在為止,他的真實來歷,也只有少數有限幾人知道,並沒有鬧得天下皆知,無形中也少了無數強敵,倒也方便他行事。
這究竟是個什麼教派?他心中暗暗想到,只是現在他基本心神多半貫注在身邊的大和尚身中,卻也無力運轉玄功,探察這個門派的來歷。
他當然也不知道,這裡本是海外一個旁門宗派,門下弟子法力甚強,最精咒敕禁劾之術,厲害非常。所居謂之神域,固步自封,向來不許外人涉足。偶有各地仙人云遊經過,一被發現,立即群起為難。若不與結嫌,見即知難而退,不過落個掃興而返,還不妨事;如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