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皺眉,看玉玲瓏的眼神變得有些冷漠,她說:“或許,我真的不該救你吧,可是既然我救了你,就應該對你負責,玉玲瓏,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可是,你要我轉告你父親你已經死了,這樣的話,是一個女兒應該說出來的嗎?”
出淤泥而不染?
顧憐的詰問令玉玲瓏快要崩潰了,她倉惶落下淚來,轉身不再看顧憐,道:“或許,你真的不該救我吧。”她說完,轉身上樓。
唐煙扭頭看顧憐,道:“我們走吧,她來這裡我已經勸了不下十次,若她想走,早已經走了,在她看來,只要出淤泥而不染,她還是她。”
顧憐不懂玉玲瓏是怎麼想的,或許,這真的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一份工作吧。
出淤泥而不染,能做到這點的,這世上到底有幾個人。
顧憐回到唐府,相爺已經帶著人離開了,不知去了哪裡。聖女宮的兩名弟子收拾好行李正要離開,等著顧憐回來,告別一聲便立刻上路。
“你們這麼快就要走了?蘇沽的事……”顧憐憂心忡忡的問。夢裡的蘇沽再一次閃現在她眼前。
一個弟子道:“正是因為蘇沽的事,我們要連夜趕回勾都去找聖女,日夜兼程御風而行,約莫七日就能到勾都了。”
“七日……”顧憐擔心的說。七日,能發生的事有很多。
這時,有丫鬟拿著一張紙跑過來,紙上沾了泥土,丫鬟臉色難看的給顧憐行禮請罪,道:“太子妃對不起,奴婢不小心把畫掉在地上弄髒了,這畫……”
顧憐隨意看一眼,道:“那便丟了吧……”她畫上去看了一晚,也沒能想出個什麼頭緒,畫留著也沒用。
可是,兩名弟子目光落在那畫上,神色頓時一變,從丫鬟手裡奪過那畫,看了又看,神情莫辨,抬頭看顧憐,道:“這幅畫您是從哪裡得到的?”
顧憐道:“昨夜做夢,夢見了蘇沽,還有這畫中的人,我被驚醒後便將他畫下來了,怎麼了?”
兩名弟子相視一眼,又看顧憐,道:“您能說說夢見了什麼嗎?”
顧憐於是將夢裡的所見一一說來,兩名弟子聞言良久不語,只是盯著那畫裡的人,最後道:“恐怕蘇沽,凶多吉少,這畫中的人……但願不是他。”
相爺狀告唐家
顧憐問:“他是誰?”
兩名弟子將畫還給顧憐,道:“但願太子妃的夢是錯的吧。那畫中的人……正是妖王枯絨的哥哥破音,洛朔將鎮妖塔開啟,破音出現,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可是,如果蘇沽真的落在了破音手中,破音為何要帶走蘇沽,我不懂。”
一旁的弟子道:“這件事還是儘早稟告聖女吧,我們即可啟程吧。”她說著,向顧憐拱手道,“對不起了太子妃,恐怕我們要儘早離開了,後會有期。”她說完,帶著同伴一起離開。
顧憐向著兩個弟子的話,枯絨的弟弟,破音。
他為何要帶走蘇沽?
原來夢中的人是存在的,那麼蘇沽那般痛苦的模樣,也是真的嗎?
這樣想著,顧憐的心頓時涼了。
顧憐以為玉玲瓏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吧,可是,當天下午,相爺再次來到唐家,只是這一次,他帶來了蘇和。以齊國相爺身份要求蘇和給他一個交代,他狀告唐傲風拐帶了自己的女兒玉玲瓏,害得她流落花柳巷中,一生盡毀。
對於相爺的狀告,唐煙聽得冷笑一聲。
唐家府上,蘇和上座,相爺冷眼看著唐傲風,身後是一臉冷笑的旬薰。狀告唐傲風,正是旬薰的主意。
顧憐聞言趕過來,看見旬薰,突然想起旬薰也是會法術之人,若是問她破音的下落,也許能問到些什麼。
唐煙上前,問相爺,道:“相爺今